在她光裸的脊背。
他的衣衫因此裂开,散碎地坠在地上,露出赤裸精壮的胸膛,而那张面孔在月色下俊美如神灵。
她抬眸对上那只魔的眼睛,他的眼中有打量与探究。
“你不怕?”她听见他问。
她笑了笑,漆黑的羽毛在她瞳孔中快速划过,她的眼眸仍同这月色一般干净:“都一样的。”
无论他是什么,都一样的。
他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甚至松开了摆弄她腰肢的手,任由巨大羽翼推送着她的脊背不断动作。
欲望是无止尽的,他的目光落在这个脆弱凡人身上,看她香汗淋漓,受不住时藕白的手指按在他的腰腹轻轻推拒,叫人更为心痒,他便更为放肆。
彻底尽兴之时,他不得不承认,这凡间确实有几分意思。
这个人,他有些满意。
还是深夜,院子里隔绝了大多欢声笑语,花香幽幽,尤邈甚为自在,并不起身入内室,仍旧露天席地而眠。
他的身旁,丹妘却拢了拢散乱的长发,随意披衣而起,起身坐在凉亭内。
澄滢的月色下榴花摇曳,练华似水般静静淌过,竹亭里挂着四只微亮的红灯笼,外头有乐人咿咿呀呀的唱曲声隐隐传来,辨不清唱词,她斜倚的身影像风中的伶仃花枝,格外寥落,不知是不是在听曲。
无边风月,她却孤寂。
流水轻哗,花影重重,她的眉眼也似夜雾般朦胧,叫人看不清。待尤邈察觉之时,才发现已盯着人瞧了许久。
“你在想什么?”有些突兀的,他开口问道。
“在想闇与明,缚与解。”她没有回头。
尤邈挑挑眉:“你是在说佛法?”
丹妘轻声应了,尤邈起身,按记忆里道:“若有缚则有解,若本无缚其谁求解,无缚无解则无乐厌,是为入不二法门。”
丹妘这才回头看那人随意和衣而起,他丝毫没有觉得此时同一位倡女论佛法有多荒谬可笑,只是依言答了,“闇与明为二,无闇无明则无有二,于其中平等入者,是为入不二法门。”
这只魔竟读过佛经。丹妘看他走来。
“公子念佛?”
尤邈摇头,懒散地坐在她身旁,长臂搭在碧栏之上:“不,我只是听闻佛法深奥,潦草读过一些,结果不过如此,甚为无趣。”
丹妘笑道:“那何为有趣?”
“捉摸不透的最为有趣。”他随意折了片草叶子挡在右眼,隔着草叶去望月亮,“可惜这世上也没什么有趣的。”
“公子是为有趣而来?”她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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