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素斋后,丹努许不禁好奇的询问了住持。
「传说三百年前,侍奉神社的巫女,椿房婆婆在战乱时收留了一名鮫人,鮫人为报答收留之情,垂泪做珠,哭了一整袋的白珍珠做为谢礼,让椿神社得以发家致富,拥有了如今的规模。
而椿房婆婆则认为这些礼太过,故礼尚往来,将代代相传的铸殅技术传授给了鮫人,鮫人继承了铸殅术,也可能是现今仅存的铸匠了。据说鮫人得椿房婆婆青睞,把自己重要的遗体託付给了鮫人,让其製成出师后的第一把作品。」
「也就是那把刀。」丹努许看向被掛在展示架上的太刀。
「祖辈对椿房婆婆颇多不苟,她也是椿神社歷代当家中最多争议的人物,不仅为女性当家继成了这一切,还将铸殅术传授给他人,甚至连遗体都没有入土为安,还有人拿她收留鮫人一事大做文章,说她与鮫人有染,辱骂她不守妇道。
但综观时局看来,我倒认为椿房婆婆非常聪慧能干。身处动盪不安的战乱之中,为保全自身并延续技术,岂能死守古板的“祖训”,她不仅身为女性更身为椿家当家,纵然腰掛刀刃,亦不曾出鞘沾血,以慈悲为怀,扶倾济弱。
这样一份刚柔并存的心肠,强悍而不失温暖,当属乱世中最难得可贵的。」
「如此看来,休毘会爱上这样一位女性,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丹努许悠悠道来,「那傢伙肯定是陪着对方到最后吧,握着她的手直到她嚥下最后一口气。」
「是的,据说椿房婆婆收留了鮫人后,鮫人从此长伴她身侧长达七十年,直至她寿终正寝。」住持点点头。
住持离开后,丹努许置身横掛起来的太刀面前,「您对那傢伙而言,意义非同凡想啊,椿房夫人,那傢伙的心性不似其他海民来得极端强烈,大概也是您的功劳吧。
铸殅,倘若真能将灵魂锁入器物中,那岂不是永不得解脱?您允许了牠这么对您,您肯定也是深爱着休毘吧。」丹努许摇头叹息,「或许像俱利磨王那般吧,将玛蹉王妃的遗骸让休毘透过铸殅术就此长生不衰,永伴在自己身侧。」
自欺欺人的催眠说两人永远在一起,「这真的称得上一种幸福吗?」
「对于因陀罗,我其实仍然搞不懂自己的心情啊,但我……不想失去他。」丹努许捫心自问着,「这算是爱吗?」
因陀罗,我想陪着你,看着你一步步成长坚强,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我不想看见你难过,我不想看着你堕落,我自私的想着,但我仍不懂这种心情,这算得上爱吗,还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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