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可爱,倒不如说是滑稽。可我一向喜爱好笑有趣的事物,因此倒也不觉厌烦,反而想继续与她耗下去。
「不会烦啦,下礼拜才要考试,我们可以多练习。呃……有人陪我打球我也很开心。」
「真的吗?那就……这样吧。」
彼此其实都心照不宣,明白这只不过是客套话,可双方也都毫无恶意。
于是,故事开始了。
自那之后,每日放学我们都会在羽球场练习。看着她手握拍子,努力要站好脚步,一刻也不敢分心的模样,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很要紧考试吗?」
哪知她想都不想便直接摇头,「我是在乎你。」神情有些疲倦,似乎是想用最短的话表达自己的想法。
对情感二字都颇为迟钝的我俩当时都没有意会到那几个字可以有多么不寻常的意思,当下我一头雾水,并不将此放在心上。一年后我才意识到,比起考试成绩,她更在乎是不是会让我感到烦躁或丢脸;两年后想起那句话,脸上才泛起了一阵红。
在练习时,一向沉默不了三分鐘的自己便试图与她聊上几句。
「你有看甚么电视吗?」
「我……」
「最近有在播七龙珠改,你有看吗?」
「哦,有有有!」她的双眸忽然一亮,我也是。
于是我们开始聊起七龙珠,漫长的练习时间转眼变得倏忽即逝,虽然捡球的时间仍远长于打球,可她的样子不再那么胆怯,不常和女生讲话的我也因此感到莫名雀跃。
这是我第一次交到一个不擅体育,个性胆小怯懦却又十分滑稽有趣的朋友。
羽球考试那天,她的球技随着时间的推进多多少少进步了些,我们最后来回打了六球左右,似乎仍旧擦不到老师规定的及格边缘,不过这已经是我们打过最好的成绩了。
「她都和你一组了,才打这样而已啊。」当考完试走到一旁时,有同学这么调侃我。
倔强的自己出于某种不甘心,说了句「我以后都会和她一组」的气话,完全没有顾虑到话中的当事人。然而之后的我非常庆幸于自己此时此刻的幼稚与不理性。
在那之后,我们每一回的体育考试都是同一组,她总是跌落深渊,而我负责拯救她。
渐渐的,我与她开始热络起来,起初她并不多话,老是不断重复着嗯嗯啊啊之类的语助词。时间一久,她也不再客气,偶尔会横眉竖目大吼我的姓名,我也就像每个情竇初开的男孩对待自己有兴趣的女孩子那样嘻皮笑脸的去作弄她。
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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