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大丛一大丛的竹子,便只剩下傲雪绽放的梅花还有些看头。前段时间我在王府花园看到一丛红梅开得极艳,今天出了门便直接朝王府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嗅着梅香走到花园才发现那丛红梅前早已有了人。
那是个纤瘦高挑的男子,一身干净的白衣,白衣外罩着一件玄色大麾。他的面前摆了一张小案,案上宣纸笔墨铺开,此刻的他正捏着一管狼毫在纸上恣意挥洒,宣纸上随着他手中狼毫的游移绽放开一朵朵极艳的红梅,跟那满树的嫣红相映成趣。
一旁的红泥暖炉上咕嘟咕嘟地煮着酒。
酒香混着梅香,四散飞扬……
放下狼毫,他抓起酒壶,酌了一杯,仰起头便一饮而尽。
“好酒!”他抿了抿唇,浅浅一笑,凤目微微眯起,脸上尽是满足之色。
我正在狐疑眼前这个人是谁,却在他弯腰放下酒杯的一刹那那看到了他乌发上那用来束发的金色丝带。能用这种金色丝带的人,全安王府只有一人……
安王?!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印象中的废太子不应该是柔柔弱弱,大气都不敢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吗?就算不是这样,到另一个极端,那也该是暴躁易怒,视人命如草芥,一味贪图享乐的酒色之徒啊!
然而眼前之人却没有半分废太子应有的颓唐或绝望,相反倒有一种自得其乐,潇洒淡定的风流气韵。
他换了一枝黑笔,眉头微微蹙起,似在犹豫到底该题什么款。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不自觉地,伟大领袖毛主席那经典的咏梅词跃入我的脑海。等到我反应过来时,这个句子已经脱口而出。不过话说回来,这句子跟他的境况倒是暗合。
他蓦地抬起头来,视线准确地落在我的脸上,目光在我的身上游移片刻,他的脸上闪过刹那的惊讶。
“已是悬崖百丈冰……”他微愣片刻,忽然了然地一勾嘴角,笑容里却明显带了几分自嘲,“好句好句!”
他摊开左手指了指案上的画,笑眯眯地望着我,脸上的笑容温暖如冬日暖阳。
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大喜,立刻蘸了墨笔走游龙。
我乘机转身离开,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欣赏悲剧大戏的愿望要落空了,以眼前这位安王殿下的个性来看,估计等到刽子手的鬼头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依然能够神色自若地为诸位观众弹奏一曲《广陵散》。
忘了看皇历,后来才发现原来今天诸事不利,不宜出行。
回到厨房的时候,那位曾经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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