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睁开来了。
唐子琮和孟璇玑皆站在她身后,默然无语。
宛宛站起身来,脸上泪痕未干:“二哥,三哥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唐子琮的嗓音低沉而嘶哑:“曜山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什么话都……没留下。”
宛宛无言叹息:“父亲呢?他……”
唐子琮摇了摇头:“父亲已经三天没有出过帐子,送过去的饭菜也没有吃。”
宛宛踉跄着掀开帐篷帘子,无力的夕阳格外刺眼:“我去看看父亲,二哥,三哥的后事就麻烦你操持了。之后,我带三哥的灵柩回望京唐府。”
黄昏的余晖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落寞而寡淡。
唐峋斯的大帐前显得格外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门口的侍卫乍一见宛宛,便立即让开来:“七小姐,老爷已经几天未进食了,您好歹劝上一劝。”
宛宛笑得苍凉:“我自己都劝不了自己,何况是别人呢!姑且试试吧。”
帐子里没有点烛火,黄昏的光影显得格外凄凉。
唐峋斯孑孑的身影站在沙盘前,听见门口的响动,身子微微有丝轻颤。
“父亲……”宛宛喑哑出声,眼泪忍不住下来。
不过一个多月时间没见,唐峋斯的身影竟已微微显出一分佝偻。
老人缓缓的转身,憔悴的模样让人几乎有些认不出来。
宛宛忽然间才意识到,在唐峋斯的心里,那个并非亲生的儿子占了多大的分量。
“你回来了!去看过……他了吗?”唐峋斯的眼窝有些凹陷,他缓缓走过来拉住宛宛的手,“我不敢去看,那孩子,是我害了他啊……”
180。第二卷 出征安平…第一百八十章 葬(二)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
在这样一个老泪众横的父亲面前,宛宛突然觉得什么话都变成了多余。
在唐峋斯的心里,唐曜山占有的位置是无人能替代的,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怜惜,或者说是内疚。就像一层重重的壳,死死压在唐峋斯身上。
这个可怜的老人叹息着说:“我对不起他们母子,终究是我害了他们。若不是因为我,萧月不会沦落到妓院,我答应她,答应她会好好照顾曜山的。可这许多年来,我四处征战,极少有时间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你不知道,几年前,当已经长大成人的曜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愧疚。我想,以前我没做到的,以后我统统都给他,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宛宛却只能无言地站在一旁,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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