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知自己的右手再也没有办法从事精细工作时没有哭,放弃继续在容医大继续深造时没有哭,被迫改变自己的梦想和职业规划路径时没有哭。
但这一刻,虞恬像是迟钝而慢半拍的孩子,此前因为顽劣和短视而对父母的惩罚视而不见,此刻终于意识到这些惩罚会带来的后果,才后知后觉难受和痛苦起来。
虞恬想忍住的,但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自顾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虞恬变得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咳了咳,但还是用略微沙哑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镇定地解释起来。
“湖边风大,所以我有点迎风流泪。”
“如果是迎风流泪的话,可能是病毒性细菌性的结膜炎,或者角膜上皮擦伤,也有可能是角膜或者结膜的溃疡……”
“……”
言铭移开了视线,看向湖面:“需要的话你可以来我这里挂个号。”
“……”
“但我的号不好挂,我也不会给你插队加号,你可以早点起来抢号。”
“……”
虞恬本来有点伤感,但现在有点纳闷。
“言铭学长,这种时候,一般好像不是这样安慰人的;或者你不想安慰的话,也可以直接跟着我一起转移话题就好……”
言铭愣了愣,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和为难:“我不是很擅长。”
“但你是医生呀,医生遇到的患者那么多,总会习惯性宽慰病人两句的吧……”
言铭抿了下唇:“对病人的那种安慰我是很擅长,但你确定你需要那种?”
言铭怎么都不像是应该来安慰自己的人,何况他很快还要作为嘉宾代表在校庆发言。
虞恬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的内心像是蛰伏着一团火。
她咬了咬嘴唇,看着言铭,点了点头:“恩,那种安慰就好。”
“我一般会告诉我的患者,没关系,你的眼睛没有瞎,也不会瞎。”言铭顿了顿,“但我觉得这样和你说好像不太合适。”
“?”
“你不觉得你的眼光,有一点瞎?”
“……”
言铭抿了下唇:“你那个男朋友,先不论人品,你不觉得光是长相,也不怎么样?他年纪比我还小吧,但是头顶植被覆盖率,已经有一点低了,你不觉得头发少对于我们学医的人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基因劣势吗?”
“我怎么知道他头顶头发少啊!”虞恬很崩溃,“我比他矮,我又看不到他头顶!”
虞恬突然顾不上悲秋伤春了,她有点气鼓鼓的:“而且我要澄清一点,郑廷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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