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墨绿衣衫,胸口绣以繁复的祥云花纹,交襟敞开,一条黑色的瓜爪纹腰带将那曾经熟悉的腰身分隔开来,随之那微微的抬手,宽袖之末金线细勾,华贵而不入俗。
“这么久不见,你似乎消瘦了不少。”
“……没有,没有消瘦……荷生,你到哪去呢?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过了这么久才回来?”
“呵,想我了?”
一声浅笑,那张曾经熟悉的脸,竟然无端的多了分风情,好似开在了悬崖边的花,带着一股绝烈而夺魂摄魄的美。
荷生的笑,何时竟变得如此?
风吹乱他的发丝,一缕两缕缭绕着他的眼眉,那圆睁的干净双眸何时竟学会了浅眯与凝视?
还有那曾经稍圆的下巴,什么时候竟变得如刀削过般的棱角分明?曾经血色红扑的脸蛋何时也竟变得苍白如斯?
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切好像都又没变。
他变的不再像荷生,可不变的是我依然一眼就能认出他。
他就如一棵长在心里的树桠,根已植下,尽管其势变形,不变的依然是本根。
“……荷生,你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
笑容微微一顿,刹那间,我突然无端的感到一股杀气,但也只是须臾,他便重新笑道:“怎么如此一问?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个受苦的命不成?”
轻移上前,我将自己靠的离他更近,仿佛这样,我能将他的内心看的更清楚些。
“曾经的荷生,眼睛里是没有这样的东西的。”
轻轻描着他的眉眼,我说的很小声、很小声,仿佛他就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只要我一个手颤,就会毁了一件瓷器。
“曾经的荷生,这里很舒展、这里也很纯净,可现在的你,峰眉不展,眼里也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脸色更是苍白的近乎常年不见阳光,你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
手指缱绻,如流水一般,自上而下,辗转流淌,一直蜿蜒至那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唇瓣。
冰凉包裹,刹那间,我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如冰之手所握住、阻拦。
“怎么?当街调戏还是你的拿手本色吗?”
他的眼就如他的手一般,瞬间寒冷,带着一股冬天寒风般的凛冽,将我初迎他回来的喜悦心情,一击而碎。
是啊,我差点就忘了,当初他是怎样的离开?又是撂下怎样的话?
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他的仇恨而回,我怎能就因思念而忘了他的复仇?
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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