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据说是他山中遇高人,谈文论武,高人不予理睬,于是阮籍静默片刻,突然长啸,高人抚须展颜,以啸声相和,几里外都听得见。
先是建安七子,后有竹林七贤,这长啸顿时引发学士们的一股潮流。
问我怎么知道的?
好,那我就说说罢。我有一次提着篮子去竹林给那七贤带饭菜,路上碰见了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两人相对不语,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觉得奇怪,见他们的脸色越来越深沉,还以为他们要打起来了,突然,两人同时长啸一声,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扭头就走,衣袖飘诀,一副神仙般写意潇洒的模样。就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干瞪眼。
在竹林外随便碰上两个书生都是如此情况,更何况外头?
我忍不住发笑,走进竹林里。
刘伶大刺刺地抱着酒瓶倒在躺椅上打呼噜,王戎歪着脑袋把算盘打地噼啪响,阮籍和阮咸俩叔侄勾肩搭背地说笑跟兄弟似的,向秀捧着书本安安静静地看,而我的铁匠丈夫则闭目养神。
他们对我一笑,正想开口,我指了指闭目的嵇康,做了噤声手势,他们也就不再出声,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我将竹篮放在石桌上,坐在石椅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打量着嵇康。
突然,我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伸出手指,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
下一刻,那双如浩瀚大海般深邃的眼眸缓缓睁开,凝住我的脸。“怎么?”
我光笑不说话,就是呆呆地看着他,不能克制地看着他,不用说我都知道自己是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嵇康疑惑地挑高眉峰:“……?”
我咬着下唇,又偷笑:“回家后再告诉你,你晚上要回来吃饭吗?”
他一笑,摇头道:“不了,吕安做了一篇文章,与我们约了时间,现下就是等他。”
我了然地点头。
这六个月里,吕安是嵇家的常客,也是竹林的常客,
22、第二十一卷 。。。
我看他跟竹林VIP会员似的,天天往这儿跑,跑得比山涛王戎还勤。其他人却一点也不在意。我问过刘伶,他笑嘻嘻地这样说:我们看人通常以嗅觉来判断,吕安是个才子也是性情中人,更重要的是,他对我们的胃口。嗅觉?我古怪地盯着他:可是我只在你身上嗅到了漫天的酒臭,也亏了刘嫂要一辈子和你的酒瘾斗。
刘伶大笑:非也。此乃酒香。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早点回来。快入冬了,着凉可不好。”我替他盖上棉衣。
“路上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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