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老臣怒哼了一声,愤然离去。
对此,阮籍轻蔑地瞥去一眼:“礼规教条是用来束缚我这样的人么?”话音才刚落,手中的酒壶就被刘伶抢了去。
阮籍也不在意,扬声道:“来人,关门!今天我不醉不罢休!”
“阮爷,这不太好吧?”仆人犹豫着,怕自家爷引来祸端。
“并非戒酒戒肉,遵循礼规教条之人才是孝子。这皆是肤浅定论。孝与不孝,阮母地下有知
30、第二十九卷 。。。
,何须理会外人之言?抑或者难道孝道只是作与外人看的?”向秀瞅着为难的奴仆一眼,开口来了这么几句,口气温和有礼,却字字珠玑,驳得那仆人说不出话来。
“子期说的是。”山涛的口气仍是温温的,不疾不徐。“去关门吧。严禁闲杂人等打扰。省得你阮爷发怒。”
“呃,这……这……”仆人左右看了一眼,才点头:“是。”然后躬身退下。
王戎看着向秀背着的古琴,道:“这琴……”
嵇康笑了起来,五官顿时柔和了下来,黑色的眼瞳更显光华四溢。“嗣宗觊觎我的琴许久,今日,就让他痛快弹一回吧。”
向秀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琴卸了下来。
阮籍一挥袖把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全数扫到了地上,瓷器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端坐于暗红色木桌台上,将琴置于腿上,起手拨弦,听似单调却显得深沉。
六贤十分有默契地安静了下来,三三两两地落座,静静喝着酒,听着阮籍拨不成调的琴音。
阮籍修长的手指将琴弦一扣,发出沉闷的低音。
顿时将人的心绪全数揪住,抑郁哀伤的情感从心底源源地涌上。
嵇康说琴为心声。
我受这琴音的影响,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却见阮籍突然将视线移到阮老夫人的牌位上。
怔怔地望着那冰冷无声息的牌位,喃喃道:“娘……”
下一刻,潸然泪下。
那一整天,阮府是酒肉高歌,贤士长啸。
还有凄凉琴声,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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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卷 。。。
当我和嵇康还有向秀回到家时,已经快到了亥时。
三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我去邻居家想将悦悦接了回来,没想到时间过晚,她却已经熟睡了,只得打气精神将她抱了回家。迷迷糊糊中,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爱困的眼,细细的小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颈间蹭了蹭,稚嫩的嗓音唤道:“娘。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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