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静养了半个月。在嵇康这么权威的大夫监督下,我难得当了一回乖乖配合的病人。其实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离嵇康强制规定的时间还有两天,意思是说我还得在床上当两天尸体。
不过,如果尸体能有我这般享受,那我也心甘情愿当它个一辈子了。
每天早上醒来有嵇康嵇叔夜嵇大才子下厨煮的粥,亲自煎熬的药,还有我这一头长发也是他亲自洗,风干,馆发。
说到这里我从以前就很想抱怨一下了。这一头的长发真的很碍事。长到腰下不说,清洗头发就用了很长时间,洗的时候别提多费劲了,之后还要等全部干了才可以馆起来——在魏晋时候你能指望有吹风机吗?
于是我最常做的就是闲闲在一边纳凉等头发干。于是,一上午过去了。
值得说的是,这期间悦悦乖得都不像我女儿了。不吵不闹,平时被我宠得娇得像公主,这会儿倒是端茶倒水跟小媳妇儿似的,看她步伐颠颠的,我总是一边看着一边担心茶杯掉到地上,而且连一有糕点也是先想到我,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爹爹说,弟弟没了。娘很伤心。要悦悦乖。”肉嘟嘟的脸颊微微鼓起来,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样,“可有悦悦啊,难道娘比
37、第三十六卷 。。。
较喜欢弟弟吗?悦悦不可爱了?”
我每次听她这么抱怨着,就会不可抑制地大笑出声。然后使力把她抱起来猛亲脸蛋。这时候嵇康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从我手中抱过小小猪,“你身子还没有全好,不要乱动。”
其实……我已经没问题了。我很想这么说,总是眨着大眼睛盯着他,装可爱装可怜,但效果不大,他对我刻意使出来的美色和媚眼根本无动于衷,径自做事。
我坐在院子里,闻着远处随风飘来的淡淡青香,听着树上的小鸟鸣叫,丈夫的打铁声一如既往不疾不徐,沉稳有力。
我觉得内心觉得很宁静,这些天来,失去孩子的伤痛也在他沉默却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减轻了。
望着那刀削般的俊美侧脸,和类似患了面瘫症般的面无表情,我动了动嘴唇,“叔夜……”
声音很小,却没有被打铁声盖过去,他手中的动作一顿,“嗯?”
“结果如何?”
我没头没尾地这么一问,可我知道嵇康听得懂——因为他的神色立时一沉,眉峰重重地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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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卷 。。。
那短暂的沉默也只是一瞬间,嵇康并没有作答。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