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嵇先生才华绝世,哪里是闲人等可窥知……”
一时间,曹氏老爷爷们仿佛忘了先前“祭奠酒肉”事件的不愉快,纷纷启唇劝说云云。
对嵇康不满归不满。但嵇康是沛王的女婿,怎么说也是曹氏的人,此等有损曹氏颜面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因此炮口一致对外。我极是清楚这些老爷爷们的念想。
但!
我伸出手,狠狠地在嵇康的手背上锤了一下。
他没有防备,吃痛地闷哼一声。心知我有气,似笑非笑地凝着我,这才转了个身面对众人,脸上的笑意早已尽敛,道:“嵇某不是孤傲之人,只愿奏曲与懂乐,懂我论之人,适才红莲姑娘说已仰慕嵇某许久。如此……嵇某不才,若是红莲姑娘能准确释出嵇某的《声无哀乐论》,那么嵇某便为红莲姑娘奏上一曲。”
闻言,我再也气不起来了。而且捂着唇,忍不住想发笑。
我的丈夫啊,嵇康啊,这才是真的毒。
声无哀乐论,是嵇康初到洛阳时写的文章,文章一出当下引起轰动。这篇流传千古之作,不仅仅论了音乐有无哀乐、能否移风易俗,还涉及乐学上的一系列问题,即乐的本体与本质,乐赏中的声、情等,提出了“声无哀乐”的观点,哀乐是人之神被触动后产生的感情,两者并无因果关系。用嵇康的话说,就是“心之与声,明为二物”。
46、第四十五卷 。。。
而取自其中一段,便是以下:
夫喜、怒、哀、乐、爱、憎、惭、惧,凡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传情,区别有属,而不可溢者也。夫味以甘苦为称,今以甲贤而心爱,以乙愚而情憎,则爱憎宜属我,而贤愚宜属彼也。可以我爱而谓之爱人,我憎而谓之憎人,所喜则谓之喜味,所怒而谓之怒味哉?由此言之,则外内殊用,彼我异名。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则无关于哀乐;哀乐自当以情感,则无系于声音。名实俱去,则尽然可见矣。且季子在鲁,采《诗》观礼,以别《风》、《雅》,岂徒任声以决臧否哉?又仲尼闻《韶》,叹其一致,是以咨嗟,何必因声以知虞舜之德,然後叹美邪?今粗明其一端,亦可思过半矣。
这是不动声色却又实实在在的刁难。
可他人能说什么?句句条理清晰,合情合理,人挑不出半点差错。众人皆知,嵇康一向不是好说话的主,给出此等机会与一个青楼女子已是天大的殊荣,太学生不知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我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司马师并不能算好看的脸色,和红莲下不来台、脸上青白交错的神情,轻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