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刚刚便一直端坐在旁边的如栗,正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她开口道:“璺,现在是二更了,你昏睡了这么久,秦先生和我一直在照顾你,他更是冒着风雪替你抓药,还把你点名要的粥反反复复地热了几次。”
我一听,头更昏了。
这下好了,这破病,又让我欠秦某人的人情了……但是,“秦凌,我刚刚脑袋还很迷糊,说错了话,你……大人不计?”我的语气很温柔,还带点讨好求饶的意味。
“你承认自己是小人?”他显然有些介怀,但是脸色还算好。
“……不承认。”
“早知如此了。你先把药喝了吧。”他将搁在桌上的碗端了来,“烧一点儿也没有退,现下是风雪夜,不会有人愿意上门诊治,我对医术也不大精通,只得等天亮了。”
“……”
他脾气真好,要是我这么尽心的不眠不休照顾一个人,最后还换来
76、第七十五卷 。。。
一句赶人的话,我铁定给他一个脑门。
不过话说回来,一向冷静思虑周到的你,是不是该注意点,别让如栗误会我们什么了?难道你要喂我喝,你没发现如栗的眼神有异吗?
“自己喝还是要阮夫人喂?”
啊,收回前言,你果然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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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六卷 。。。
人家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如山的病总算是把强大如许影给压倒了,而抽丝这东西我至今没机会享受。
这一场小小的风寒因为我的疏忽,加重得我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几天。那夜后,也请了大夫来诊断,都说是风寒加重,开了方子留下药就走了。可是几天下来仍是没有好转。秦凌也明白我俩的交情要尽量避人耳目,可在知道我连续几天高烧不退的情况下,他竟然也顾不得太多,前后给我找了几个大夫,诊断的结果均是一样的,开的方子也是大同小异,病情丝毫没有见晴,这把如栗和孩子们急得团团转。
“不行。我得给嵇兄写封信。”
“等等!”我连忙唤住她。
“不能等了。他临行前把你托付给我,可我却让你病成了这个样子。你要我如何向他交代?”
“我自嫁给他以来,从来就没病过,难得病一次,严重点也不是不可能吧?”我笑,也不知道自己脸色到底有多苍白,瞧如栗和秦凌一副担心的不得了的表情。“况且,父亲还没有为我探到朝中的动向,在不知道司马昭意欲为何之前,我不能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