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漏响疑夫归,
凭栏望月彻无眠。
剪落青丝寄离愁,
一笺妻书何时休?
寸寸柔肠执笔间,
研墨淡闻相思後。
妻另有爱语相赠:君若出墙,麻烦之事定然令君悔无穷。
落款,爱妻璺。
一封不像样也没有正规格式的嵇妻书里,又是相思又是警告。缠绵柔情中还夹着女人疑心下的利刃,定是连捧带摔得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的妻书大概也只有我写得出来,这是我这辈子头一回写情书。他明白的,见信如见人。就算不能见面,我也要想法子让他更想我。这相思么,若只有一个人害,那多没意思啊?
我喜滋滋地削去一撮青丝,夹在信里。
半月后,我收到了丈夫大人的回笺,兴冲冲地打开信一阅:
不月将归,望妻安好。
仍是一
79、第七十八卷 。。。
如既往的简练,来信里的如同我一样,在信中夹了一缕青丝。
我挑起如黑色丝绸般的青丝,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一下。不觉地喜开颜,“这是他的。”
“除了他还会有谁?”如栗轻笑,“你莫非真是烧糊涂了。”
“才不是。”我轻嗔,“这不是好很多了吗?等他回来我就复原了。”
或许是我多虑了。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马虎,又是忐忐忑忑地观风望云了近一个月。曹林就曾对我说过,朝中没有任何风声,司马昭自那一日下了诏书,便没有再提及。想来,他回来我也能放心了。
阔别久违了三个多月的丈夫啊……
我仿佛回到了初婚时,像个思春小女人那般,双眼泛光,焦急渴切。
“如栗,你看我脸色还好吗?会不会仍然很苍白?”我左右照着镜子,“仍旧是一副病容吗?”
“那是自然。你又还未病愈……”
“那你帮我上妆可好?”我眨着亮晶晶的眼,对着一向心软的如栗撒娇。“如栗~~”
黑瞳幽静地凝着我,叹息。
夜色下天空深蓝,几许轻云,轻拂淡拢,月弯时隐时现,投下的柔波清辉脉脉。
“大致上就是这样了。”如栗放开我的脸颊,将我转向铜镜子。“若是这样,除了清瘦许多,嵇兄应是看不出来的。”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要为如栗的一双巧手而惊叹了。
先前我的脸色差得很,白得跟只鬼似的,但是让如栗这么一上妆,白雪肌肤上红润的脸色相应的十分自然,目若点墨又含春,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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