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前,是他深深地凝望着我,俊逸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名为痛苦。
身子陷入沉沉的深渊,暗不见底。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原该是令人恐惧而心慌的。然而我最近却很熟悉,乃至习惯。
不知道多久,我知道我的意识恢复了。
我的意识……总是比我的身体清醒得更快一步。
周围乱哄哄吵成一团。其中嚷得最大声的要数吕安。
“我以为你不见了,没想到居然就躲在这深山客栈里。”
还有方仲天的。“哼。”
“仲悌,怎么回事?”我丈夫低沉浑厚的嗓音。
“叔夜啊,我书信中和你提过的医者便是他。”
“……”
“……你要我医的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方仲天的声音提高了些。
“我知道你不喜医人,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是嵇康嵇叔夜之妻。我吕安的挚友。看在这两层面子上,脾气再臭的人也该动手治疗了。”
“……我不想趟这趟浑水。”方仲天不屑地扔了一句拒绝的话语过来。
四周顿时陷入诡异的静默中。
然后便是嵇康淡漠如疏的沉声问道:“为何?此话从何说起?”
“这女人医不得。”几个字,言简意赅。
“……为何。”
“她病至死去才是正常。”
“……哦?方先生的意思是?”
我敏感地觉得我丈夫的声音明显沉冷了几分,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沉甸甸地席卷了小小的屋子。
“叔夜,勿怒啊,勿怒!”然后吕安似乎是气急败坏地转了个方向,急道:“仲天,你便是脾气不好不想医人也不该如此说话啊!”
方仲天重重地哼了一声,沉沉道:“我何曾说过毫无根据的话?方某所说,句句属实。”
听到这里我便暗暗叫糟,心里急得团团转,但是却动弹不得。方仲天看起来不像是没脑袋的人,他该不会一股脑的全说吧?
“你还胡说。”吕安几
94、第九十四卷 。。。
乎就要暴走了。“自诩天下神医,有个怪病摆在你面前你就该医了才是!当真要见死不救?”
方仲天静默片刻,才默默道:“我不能医她,也不敢医。”
吕安古怪地道:“世上居然有你不敢的事情。为何?你倒是说与我听听。”
这时我紧张得随时都有可能从床上弹起来,可方仲天只是沉默,好久之后才道出一句:“洞悉天意。我不得医也。”
下一瞬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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