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同的是,而乃悲鸣。
嵇康把满腔的悲愤之情化为了琴音,他曾道,“琴为心声”。指控政治阴暗,皆处都是肃杀之气。
正始之人不得存活。
夫妻合奏,他在断头台上冷然。而我在这厢绝望。
倾尽毕生心血和沧桑,我冷眼看着自己的指尖渗出细微的血。滴落琴弦,带着我的恨和丈夫的冤屈,奏着这一生仅有一次的广陵散。
心里骤起的狂飙,将全部化作血泪洒尽。
指端抬起,琴音渐落。
曲终,音息。
嵇康毫不留恋地起身,他立于辉辉阳光之下,说了自始至终的一句话:
“广陵散,于今绝矣!”
在他从容赴刑之际,足下徒然一顿。
微微侧身与我凝望。
四十岁却依然如此俊美的轮廓,已经如雪般斑白的双鬓,有着足以颠倒倾世的风华。
我相信这一刻,就连死神也会被他高亢愤怒的铮铮琴声所击碎,他留给后世之人的,早已不是一个背影,几篇文章。
是夕阳残血的挽照,是千古冤案对这沧桑历史的永恒不屈!
“三刻已到!行刑!”
沉桀抬手沉喝。无声划破空气。
侩子手竟有片刻的犹豫。
沉桀见状,怒极至甚。
114、第一百一十四卷 。。。
“行刑!——”
嵇康缓缓端坐。
侩子手浓眉一剔,咬牙挥刀而下——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没有挽救的余地!
没有奇迹的发生!
这是铁铮铮的历史!铁铮铮的事实!——
我的丈夫,在那一瞬间,身首异处。
如墨青瀑染血无边。
飞洒出的血沫,诉说着他这不桀的一生结束的妖红,溅到了我的眼、脸、狠狠搅碎我的心。
汹涌而来的情感一瞬间如滔天巨浪般卷了过来,我死死抓着胸口,痛的喘不过气。
他走了。
我的世界也已奄奄一息,瞬间倾塌……
“叔夜!!————”
我死死瞪着那俊美的头颅,滚落到地上。
耳畔是太学生震天的悲愤哭嚎。
还有我极为熟悉的一双儿女凄厉的哭声:“爹爹——!!!!”
我无暇顾及为何悦悦与延祖会在这儿,我也无暇顾及是否是秦凌带他们来的……
不再重要了……
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的眼里,只有他。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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