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愈发觉得她可能是对李霁深有所不舍。
心里顿时别扭起来,却不能发作,更不能质问,只是装得云淡风轻地随口问了一句,“小娘子和仪王早前认识吗?”
明妆收回了视线,摇头道:“不认识呀,就是梅园那回迷了路,才结识仪王的。”
“那……”他斟酌又斟酌,谨慎道,“如何你们就说定,要往他府上做客了?”
明妆爽朗笑了笑,“就是随口的客套话,他邀我做客,我并未赴约,所以他今日才问我。”
翼国公这才松了口气,笑道:“也对,小娘子是女孩儿家,平白跑到人家府上不合礼数。”但也看出来,二哥对她是有几分意思的。毕竟这样容貌的女孩子不多见,二哥对她另眼相看些,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竞争的意味忽然重起来,兄弟之间再友爱,遇见这种关乎姻缘的事,也没有谦让一说。到底芝圆带她来,本就冲着自己的,那日他甚至厚着脸皮向芝圆确认了一遍,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觉得自己相较二哥,更为名正言顺。
还好早作的准备,他庆幸地想。转头看她的神情,她好像没有与之容貌匹配的细腻心肠,只管和身边的女使议论李宣凛,“我看李判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午盏说:“那当然,以前李判在郎主手下任职,不用操心那么多。现在自己要独当一面,难免劳心劳力,所以看上去威严了不少。”
对,就是威严,她琢磨了好久,一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的现状,午盏倒一语道破了。明明眉眼没有太大改变,充其量年纪大些,看上去更沉稳了些,但不知为什么,面对那张脸时,那样让她五味杂陈,有高兴、有欣慰、有陌生,也有伤感。
翼国公听她们对话,忽然发觉自己可能多心了,她那一回头,并不是冲着二哥。
谈论李宣凛,显然比提防二哥轻松得多,自己便加入进去,“俞白是咱们的族亲,他祖上和太宗皇帝是兄弟,可惜旁支不能授爵,须得靠他自己挣功名。我还记得小时候在一个马场上跑过马,后来他远赴陕州,就没有再见过。彼时他任易公的副将?”
明妆说是啊,“他是孤身来陕州的,我爹爹很赏识他,说他有儒将之风。我阿娘怜他住在军中不便,就收拾了个偏院让他住,也方便他跟随我爹爹出入。”
“这么说来,易公与郡夫人对他很有知遇之恩,难怪他待你这样恭敬。”
“其实不必。”明妆难为情地说,“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副将了。刚才那么多人,让他向我行礼,我觉得很愧疚,折辱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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