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灯火辉煌,他的身影投射不到窗纸上,但他希望她能感觉得到,他从这里经过,隔着门扉也在爱她,她独自去应付那些素不相识的贵妇们时,可以不觉得孤单。
所以好心情让场面上的应酬变得更为尽善尽美,每位宾客都尽兴而归,鹤卿临走时朝他拱拱手,“多谢款待,等下回我与般般定亲,再请郡王来我家畅饮。”
李宣凛回了一礼,唇角勾出浅淡的笑意,“这话说得太早,对般般是种冒犯,还请汤公子慎言。”说着比了比手,“汤公子请回吧,一路小心。”
鹤卿心道看这模样八成是翻身了,刚才出门吹风,怕不是白吹的。自己忙活半日,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幸甚幸甚。实在是般般托付,自己不能推辞,不然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在这封疆大吏面前嘚瑟,又不是活腻味了。
“不困,牵我的马来!”他最后威风地喝了一声,小厮将马送到他面前,他翻身上马,潇洒地摇了摇马鞭。走上一程,忽然想起来怎么没送般般回去,待扭头寻找,易园的马车早就乘着夜色往御街那头去了。
李宣凛耐着性子送客,视线总不由自主往南张望,身旁的李度拱手替他打点,“多谢赏光,招待不周,还请恕罪。”大概很不满于他的心不在焉,待把宾客送得差不多时,气恼地朝他呵斥了声,“你这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在做什么?要不是我替你撑着,今日这宴饮非办砸了不可。”
基于父子俩的相处习惯,通常用不了几句话就会呛起来,但今日竟是奇了,李宣凛向他做了一揖,“多亏父亲了。”说完再没有逗留,接过了七斗送来的马缰,二话不说便策马南奔了。
李度简直有点傻眼,怔愣过后气呼呼冲着赶来的姚氏吆喝:“他就这么跑了?还有没有点规矩?账结清了没有!”
姚氏嫌他现眼,直皱眉,“他府里的管事自会善后,你还怕他办宴不结账吗。”见李度又要挑剔他失礼,姚氏忙把他的嘴捂住了,“郎主,你想不想让他娶新妇?想不想抱孙子?”
李度一思量,果然安静下来,点了点头。
“那就多多包涵吧!”姚氏说着,心满意足地掖手微笑,“你不知道咱们二郎有多难,这回总算成事了,咱们回去也要准备准备,想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办婚宴了。”
那厢一匹快马到了易园前,门前没有马车的踪迹,想来她已经入园了。他顾不上拴马,急急闯进门,结果在门上又遇见马阿兔和任嬷嬷的阻拦,马阿兔万分为难地说:“对不住啊郡王,我们小娘子发话不见外男,所以不能让您进去。”
李宣凛有些恼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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