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开晨会,一堆事儿。
古玉衡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又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八点,张岩还在睡,古玉衡喊了他两声没喊醒,又抽了身后的枕头朝陪护床上扔过去。张岩昨天晚上玩儿游戏一直玩儿到凌晨两点,这会儿困的像狗一样,被古玉衡叫醒,坐起来,说:“哥,生着病呢,就别起这么早了呗,反正床上坐着也没啥事儿。”
“你先扶我去洗漱。”
张岩揉着眼屎走过去扶他,等架着他走到卫生间,就又回床上睡了,一边说:“你洗好叫我。”
古玉衡脾气算是很好了,答应了一声,金鸡独立着,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鸟解手,处理完生理问题之后,是十分认真的面部护理工作。
他年轻的时候不在意,过了二十五岁,古玉衡才意识到,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倚仗了,他要文凭文凭没有,就在电影学院混了个毕业,要内涵内涵没有,他又不爱看书,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这张脸,因此一定要好好爱惜。
把重新陷入梦乡的张岩喊醒实在是一项不小的工程,走廊里的护士都听见了,张岩还在呼呼大睡。这回古玉衡用的工具是拖鞋,所幸准头还不错,张岩爬起来扶他。
古玉衡说:“我得给你身上安个警铃。”又说:“先去买早饭吧,一会儿查完房再睡。”
张岩出去没多久,傅昭阳就进来了,看见古玉衡清清爽爽坐在病床上,说:“其实你不用起这么早,可以多睡一会儿。”
“没关系,我习惯早起,早睡早起身体好。”实际上他最喜欢赖床,平常休息在家没事做的时候,他经常一口气睡到中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