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住处,虽然之前的生活质量未见得有多高,但父母离异之后确实是更差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多多少少要郁闷一阵,古玉衡倒很坚强,事业繁忙的情况下也没有更多精力去关注其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反思,觉得这人生非常操蛋,但他想得开,一边骂娘一边自我开解还好没操蛋到家,要是他父母离婚之后紧接着事业滑坡,那这人生才是真没混头了。
傅昭阳时年十四,是个小尾巴似的存在,每天跟在他哥屁股后头,偶尔被傅朝晖捉弄到炸毛,不过恼得快好得也快,一会儿工夫,没人哄他自己就好了。
傅朝晖到古玉衡这里来帮他补习功课,傅昭阳便也拿着自己的练习册跟过来,这厮初中的水平比古玉衡高中还牛,经常让古玉衡有种自己白长了一副脑子的错觉。
傅昭阳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形同鄙视了玉衡哥哥的智商,黝黑的皮肤,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冲着傅朝晖张牙舞爪,对玉衡哥哥倒是十分腼腆。经常帮古玉衡解题,然后一脸讨赏地看着他笑,笑得玉衡哥哥十分尴尬。
尴尬的玉衡哥哥还不知道傅昭阳小盆友已经对着他的海报撸过一发,只觉得这孩子长得又黑又瘦,活像难民营里逃出来的。
一般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不愿意带着年纪小的弟弟妹妹玩儿的,高中生看初中生就像看一群小傻逼非主流。傅朝晖倒是很待见他弟,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傅昭阳虽然时时被逗到炸毛,心里也觉得他哥简直人剑合一至剑无敌,却还是很喜欢跟着他。
星期天早晨,三个人在古玉衡家学习了一会儿,午饭时间傅昭阳跑腿去楼下买饭。古玉衡坐在书桌旁边,拿铅笔百无聊赖戳脸颊,旁边傅朝晖知道他心思不在解题上,也不吭声,拿了一本课外书来看。
古玉衡戳了一会儿脸,问:“朝晖,你说……人这一天天过着有什么意思?吃饭睡觉学习工作,日复一日,有什么意思?”
“吃饭还没意思?你是没见过我们家傅昭阳抢食儿的样子,活像一条野狗,为了半碗炸酱面能跟我翻脸。”傅朝晖的腿支在书桌上,眼睛没有离开书本,笑着说了一句。
古玉衡早过了那段为了吃食操心的年纪,心想,人真是越长大越没意思,小时候能为了一根五毛钱的冰棍儿心心念念赌气一晚上不吃饭,现在他一个人吃一箱冰棍儿也没人管,却也没了当时那份惦念了。
过了一会儿,野狗挂着满头汗跑上楼,冲进来放下饭菜,胳肢窝里还夹着一大瓶两升装的可乐。古玉衡扔下笔,心想终于能解放一小会儿了,他不爱学习,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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