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声音便渐渐含糊,他的小脑袋一歪,便睡了过去。
这次,他又做梦了。
梦里的他穿着一身几乎透明的白纱被关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笼子底下还铺着厚厚的几层绒毯,他的脚踝被一条更精美的脚镣拷在笼子的栏杆上,本来才微微凸起的肚子此时看着像是五六个月大了。
他抿着唇,试着动了动脚踝,这次不止是脚链上的金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环着笼子边缘一圈的铃铛也都随着脚链的动作叮当响起。
就在这时,一人提着一把还滴着血的剑慢慢走到笼子面前,楚小容抱着有些臃肿的肚子,蹬着双脚惊恐地往后缩,但他被关在在笼子里,还没退到角落,就被楚六扯着脚镣一把扯到了她的跟前。
楚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道滴着谁的血的剑尖从他的脖子处慢慢往下滑,轻薄的白纱随着锋利的剑尖缓缓裂开,露出楚小容赤.裸的身体,浓稠的血化在楚小容的雪白的肌肤上,像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红梅开在雪地里。
最后,剑尖停在他的肚子上,楚六的面容有些模糊,她的声音飘渺地传来:“小容儿,我不是叫你在山庄等我吗?怎么偷偷跑出来了?”
剑尖忽而又移动起来,顺着肌理向下停在他的脚踝上,传来的声音变得有些兴奋:“要不六姨挑了小容儿的脚筋,让小容儿永远都逃不了,一辈子都只能被乖乖关在笼子里。”
楚小容的小狐狸眼惊恐地看着楚六的动作,梦境突然一变,楚六和身上的血迹都消失了,但他还是被关在笼子里,他有些心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门又被打开,楚小容惊恐地爬到笼子的最角落,抱着膝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
来人一步接着一步有规律的脚步声停在他的笼子面前,随后便传来锁链打开的声音,来人似乎极愉悦地轻笑一声,慢慢走到他的身前,附身,冰冷的手指抓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
楚小容看着来人,浑身一僵。
只见来人的面容美艳至极,着着一身像烈火的繁复凤袍,瑞凤眼盯着楚小容愉悦地半眯起,苍白的笑唇被衣裳映出一抹诡异的红,凉薄的唇轻启,吐出亲昵的话语:“小容儿,三年了,朕又抓到你了。”
裴越微微附身,冰冷的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来回抚摸楚小容的肚子,引起楚小容身体的一阵阵害怕的细颤。
“不过,小容儿,这是怀了哪个情人的孩子?告诉朕好不好?”
“朕还听别人说,你如今嫁了人,不过妻主死了,现在是个小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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