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她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狭长上挑的凤眼完全瞪圆,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小容嘴巴上的水光,赤红着耳朵落荒而逃。
疯了,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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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牢内空气里充斥着各种味道交融在一起的怪味,最深处,裴越一袭红衣,背着手瞧着手脚都被定住的徐席,两双有些相似的凤眼相互对视,映出各自的倒影。
“裴越,好好的皇帝不当,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哦,原来是被你的二姐给踢下来了。”徐席的声音虚弱,凤眼里却是扎人的讽刺。
冷白修长的手拿着一把小小的钩子,泛着银光的钩子尖端毫不留情地勾进伤口里,又挑出些零碎的血肉来,冷厉的笑唇心情颇为愉悦地勾起,像作画一样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不停地游走。
“徐席,若不是答应过阿爹绝不能杀你,我可真想将你大卸八块啊。”裴越的声音很轻。
徐席咧开嘴,眸子里的讽刺更深:“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贱人倒还记得我,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啊。”
“难为他的记挂了,倒叫我又被恶心一次。”
裴越:“要说恶心,难道不是姐姐你更恶心吗?自己的夫郎在世时,软弱无能。现在人死了,成了一把土,倒开始装深情了。”
刚才还镇定自若的徐席眸子里突然充了血,她狠狠盯着面前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咧开嘴,露出森白的齿牙狞笑:“是啊,最大的遗憾,应该是没有把妹妹的心上人带走,倒成全了妹妹和心上人。”
“姐姐送了妹妹这份大礼,妹妹自然也要成全姐姐的心愿。”
裴越艳丽的眉眼像是染上一层血色,她弯起凤眸:“那位刘小公子身体已经大好了,只是精神算不得太好,妹妹打算完成他的夙愿,将他嫁给姐姐。”
“而姐姐,天之骄女的徐小姐,天妒英才,竟然在回岳城的路上,不仅被人拧断手脚,还叫人给毒哑了。”
“姐姐娶了刘小公子,不知日后姐姐见了自己的小夫郎,该如何解释呢?”
地牢内仿佛更加阴冷,徐席如毒蛇般的眸子冷冷地注视裴越,裴越像是毫无察觉,笑得更加愉悦了:“也是,姐姐早就无颜面对自己的小夫郎了,比如说,姐姐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小夫郎在学堂被人欺凌。”
“但姐姐需要乘刘知府的东风,或者,姐姐为了让刘小公子更加钦慕你,特意暗示他,你娶阿蓉不过是被逼无奈。”
徐席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缠进血肉里的铁链伴着血肉相互碰撞,摩擦着森森白骨发出刺耳的声音。
“住嘴!我叫你住嘴!你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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