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宫的内殿卧房。把准备好的洗脸水放到脸盆里,又拿来了早会时要穿的朝服。晓易看着茗若和凤珮睡在一起便捂着嘴偷笑,明书对她做了个鬼脸,站到床边轻声唤道:“主子,快八点了,该起床了。”
“嗯……”凤珮翻了个身,顺带卷走了茗若的那一半被子,“告诉林学士替我主持早会,爷今儿罢工了。”她眼睛都没睁开,在被子里拱了几下,继续躺的安稳。
“是。”晓易赶紧答了一句,然后拉着明书出去了。
她们主子是什么样的人过去十几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得到验证了:言出必行,绝不反悔。若是多嘴了一句,怕是反而要被唠叨呢!
凤珮的风寒药确实是挺管用,茗若现在已经觉得神清气爽了,“主子,您……”
“哦,被子……”凤珮从那一厚沓的卷心被里骨碌出来,面对着茗若,“哈,以后让她们把被子做大一点。”
“主子,您还是去上朝吧。”茗若起身,跪坐在凤珮身侧,劝道。要是让人知道女帝就这么赖在泠泉宫,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凤珮撑开眼皮,手撑着头打了个哈欠,“茗皇夫,我昨天半夜起来蹲在火炉前面给你熬了半个钟头的药。而且自从这个月开始我连着放弃了两个双休日,来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我真的很累,能允许我在这里歇会儿么?”
茗若大气都不敢喘地点了点头,凤珮满意地阖眼,继续睡去。
然而没多久,凤珮就被低低的啜泣声吵醒,挣扎了半天她还是坐起身来。就看茗若身子团成一团,抱着膝盖,大把的青丝垂落,将整个脸埋了进去。
“怎么哭了?”她随手抓起明书放在床头边凳子上的丝帕来,用手拨开茗若的发,把帕子塞到他手里。
“主子……我……”茗若内疚不已,他欠凤珮的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又这样惹她生气,连侍候着她好好休息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真是太不应该了。
凤珮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叹了口气,“你已经嫁给我了,我们不再是主仆关系。你不用再叫我主子的。”
茗若没有言语,反而剧烈地咳嗽起来,凤珮赶忙帮他拍背顺气,他咳得气息不匀,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一会儿叫司飞再来给你看看,我的药只能应急退个烧罢了。你身子底不好,还是得小心调养,来。”凤珮让他平躺下来,给他盖上被子,“茗若,记住,你不欠我什么。过去的事情毕竟是过去,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