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我信不过你,便是信不过我自己。”
他这几句话,如有千斤重,压得秦宜心头沉甸甸的,她不能答应,却又不知如何拒绝,最终只道:“你让我想想,你先回去好不好?”
他二人仍是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秦宜忘了挣开,顾云深便也没放,此刻听她小声哀求,到底也不想再逼她。
“那你叫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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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秦宜正在帮外公秦岓贴对联。
她已经贴了一大半,便不紧不慢地将剩下小半仔仔细细贴上墙,揣在羽绒大衣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秦宜贴好最后一个小角,从垫脚的小板凳上轻轻跃下来,伸手去摸手机,外婆柏寄秋嗔怪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毛里毛燥。”
秦宜手在外头冻了一会儿,手机却在兜里揣了一下午,以至于她拿出来后,看见上面闪着“顾云深”几个字时,竟觉得有些烫手。
电话一接通,便听到一阵鞭炮声响,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想象那头的热闹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