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芬芳,羽鸢一阵战栗。他的话瞬间就让她的心凉了,但羽鸢还是要拼命挤出一丝笑容来,向元君耀举杯,敬酒。
在下面的人看来,都觉得帝后之间是亲密无间的,席间的耳语,浅笑劝酒,都蒙上一层暧昧的气氛。前些日子羽鸢被罚跪,激起的帝后不合的传闻也就这样不攻自破了。毕竟,他继位后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现在他需要一个能让他显得温和的人。
琴瑟和鸣,如此,甚好。自己不过是再一次被利用了罢了,羽鸢在心里冷笑。
坐在下面的父亲见到羽鸢和元君耀之间很是亲密,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看来女儿在宫中的生活还不错,这样一来,夏侯家的处境也会好一些。可是,他怎么也猜不到这不过是表面的假象罢了。
远远的看着父亲,羽鸢叹气,对不起,是女儿无用。他的心,自己连猜透都做不到,怎么才能得到?进宫又一个月了,元君耀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甚至连心平气和的谈话也没有,前路是何其的渺茫?
只得遥祝三杯酒,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眼中高大的父亲也开始变得苍老了?两鬓斑白,额上也有了皱纹。
时辰到了,宴会正式开始。殿中搭起的四方高台上原本空无一人,此时已经有十二名穿着桃色舞裙的舞姬摆好了姿势。鼓乐声起,轻纱舞,一派歌舞升平。不过在羽鸢看来,实在是无趣得很。
在酒席间仔细的扫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元君煊。也是,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会借故逃掉的。早知道自己就不带那本曲谱了,硬质的折子放在袖中总觉得有些沉。
宴会差不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羽鸢实在是耐不住了,便侧身向元君耀道:“臣妾不胜酒力,想出去透透风,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恩。”元君耀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她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才发现他只是盯着虚空发愣,并内有看自己,眼神迷离着。
……
走出含瑞殿,夜风吹来,人舒服了许多。说不胜酒力自然是假的,其实羽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琼浆玉液,是因为她从来没醉过。不过觉得气闷倒是真的,面对乏味的节目,自己要摆出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欣赏,还要挂着端庄舒雅的神态,最头痛就是还要巧笑嫣然的给元君耀敬酒,真是苦死了。
含瑞殿在御花园的西面,东侧便是临湖的水榭,于是带着如萱慢悠悠的走过去。
走到露台边,从背后刮来阵阵清风,带着淡淡的夜来花香,沁人心脾。
羽鸢沿着露台慢慢走着,忽然脚下踢到一个重物,那东西还骨碌骨碌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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