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就算是谣言,也未免编造的太荒诞了。
宁儿厌恶的把那书搁回去。心想他倒是古怪,居然把这样一本荒诞不经的东西摆在面前,日夜相对,难道用来自省?真是叫人猜不透。
宁儿忽然就明白了——哦,原来贺永禄说的那本“混帐书”,就是它了吧。
就是它,让胤禛重病不起——以他的性格,如此滔天的污蔑,哪里能就这么算了?!他一定是要辩驳个清清楚楚,方肯罢休——他又他的心病,虽然曾静的指控幼稚可笑,但还是绕着弯儿的,戳到了他心里的隐痛——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宁儿正顾自想着,忽然胤禛浑身乱颤,面色潮红,额上尽是冷汗——
“朕没有!不是朕!不是——”他喊着,挣扎着,痛苦的咬着牙。
宁儿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不得已推醒他。
“不是!——不是朕!——”胤禛骤然坐起,他看一眼身旁的她,一把搂住靠在她怀里,“朕没有,没有——”
宁儿忽然好可怜他,抬起被他攥的有些发青的手腕,扶住了他的肩头。
他就那样,虚弱的靠在她肩头,恐慌的在她耳畔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
好一会儿,他平静了些,宁儿打算推开他,却被他拒绝,他环着她的腰,紧紧的圈着,不安的贴着她,仿佛松手便是无边的恐惧。
宁儿知道,他一定梦见了书里的那些话,那十大罪——戳到他心窝的十大罪——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他,他并不是完全无辜,那十大罪的每一条都连着这些年他行事的蛛丝马迹;可是他又终归身不由己。
她叹息着,她给不了他什么,只能对他要的那点,回应一些不拒绝。
“十三爷?!——”白兰一惊,“这么晚了您——”
“替我禀告一声,我要见皇上——”胤祥平静的说。
“可是——”白兰皱眉,“皇上如今病着,不方便召见——”
“那,我就等一等,”胤祥陪她一起站在廊下,“他什么时候醒,我什么时候听宣——”
“十三爷?!——”白兰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留在这里实在太不合适了。
“主子?!——”白兰听见房门“吱呦”一声,忙赶过来瞧要什么。
胤祥也站起身瞧着门口。
宁儿霎时脸色有些发白,她看见胤祥在门外,那样直直的看着她。
胤祥顿时心下轰然一声——她不是被冷落关禁闭么?——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的病榻边,衣不解带的,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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