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可以伤人的东西。更多时候他干脆扯下腰带,狠狠向思羽和思铭招呼,皮带的破风声成了两个孩子的梦魇。
思羽总是尽可能地将思铭护在身下,不停地哭喊告饶。不是因为痛,而是她必须如此。不告饶父亲便不会停手,不哭到喉咙沙哑,父亲便不会手软。不是因为她怕疼,而是因为身下的弟弟一直在发抖。
思羽曾经偷偷去找过公安局,然而警察只是将父亲传到局里教育了一下午。那天的晚上便是一个雪花纷落的夜。夜色很美,然而屋中却是一场不休的噩梦。
父亲将思羽用绳索捆住,按着小小的思铭发疯般抽打。思羽挣扎,她呼喊,可撕破了喉咙父亲却不曾手软。
思羽在眼泪中昏迷,再醒来的时候雪已落尽,而弟弟满身伤痕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她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从此她再不敢去找任何人,她怕了,她赌不起。
这样的噩梦亦是在一大鹅毛大雪的夜晚结束的,彻底远离。
思羽很清楚地记得那天,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那天她和弟弟抱着缩在被中,心中忐忑不安。
“姐,他快回来了吗?”
“小铭乖,睡吧,有姐姐呢。”
她依旧这般说着,可此时却心惊地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门被撞开,却不是父亲而是街角的王大伯。
“快,你爸出事了,他喝酒被车撞了。”
感觉怀中思铭身体一僵,思羽也微微愣了下,然而下一刻她笑了。望向窗外的落雪轻轻笑了。
漫天雪花的旋舞,洁白流莹,飞雪轻轻地洒落心中那缕缕纷繁的思绪,渐渐净化掉身上点点的尘积,直至成为冰心一片。
在王大伯惊恐瞪大的眼眸中,思羽笑得越发开心。
“我们终于摆脱他了,从此再没有人可以打你了小铭。”
冬虽说是生命的低潮,却又是新生的起点,它在梳理着曾经的过去,又在孕育着美好的未来。
女孩倔强抬头,任由泪水滚滚而落,固执着让心相信这是喜悦的泪水,是喜极而泣。
春……
那年的春季不像春季,没有一点生机。天气预报宣布冷空气南下,只有连绵不断的雨和透心的冷。
思羽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没有季节的城市。又或是她根本就没有心思驻足去望一望这萧索的季节和灰色的城市。她的眼眸沉静如古波,只有二十岁却潜静地似个老人。
每日行色匆匆地奔走在高大的写字楼和那栋白色的永远弥散着药水气味的医院大楼。心在一天天的失望和期望中,在每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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