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惠此时脸上被打得紫胀,嘴角渗出了血丝,衣衫凌乱甚是狼狈。
胡四没想到二人竟是冤家,本来他知道这个嫂子是从文家卖出的,哥哥胡三说是犯了错的大丫环,再也想不到竟然是大爷文兴的下堂妾。
胡三和胡四是跟着父亲从外乡逃难来的,那一年家乡发了洪水,他们四处流浪,父亲病死,他被哥哥卖给人家当小厮,辗转卖了几回,最后巧合卖给了邻县正在当知县的文兴当家奴。哥哥胡三学了一门杀猪的手艺,后来就落脚到了文家村。他去年送春惠回来,才知道哥哥在这里做屠户。后来老夫人发卖丫头,因为他一直在外门,没见过嫂嫂于红梅当姨娘的风光,所以竟然不知道红梅姨娘当初跟着文知县在任上的风光。否则早就勾上手了,何必等到哥哥成亲之后才苟且起来?
春惠也给于红梅打出了气性,她一仰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偷就是偷了,又不是偷的你家汉子,你发什么飚?”
这话倒把于红梅给问住了,是啊,若是偷的是胡屠户,那个满身腌臜、胡子拉碴的汉子,她于红梅当场捉奸也就罢了,偷的是她的小叔子,她有什么权力打人家呢?难道告诉春惠这个小叔子也是我的裙下之臣,你不得染指?那不是不打自招吗?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两个女人谁也不是贞妇烈女。
于红梅语塞,看看凌乱的床铺,转而冷笑一声:“你脏了我家的地儿,勾引我的小叔子不学好,我这就拽着你这娼妇找文家老夫人去,看看给大爷戴绿帽子的小老婆是浸猪笼呢还是剥光了游街示众!”说罢採着春惠的头发佯装出门。
胡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嫂子,亲嫂子!你若带她去了,兄弟我也活不成了!若查处奸夫来,我估计也被衙门里判刑的,勾引主人家的妻妾是死罪啊!”说着紧紧抱着于红梅的大腿,眼泪鼻涕齐下,都抹到她的裤腿上了。
于红梅嫌恶地一脚踢开他:“瞧你那个怂样!既然敢偷就偷个大的,弄了一个小老婆做什么?有本事把他家整个家私弄过来,二房那边的两口子这两年特能赚钱,你没见家家户户的棉布,衣服都是从文家铺子里买的吗?”
春惠眼睛一亮,她从于红梅眼睛里看到了贪婪。
于红梅放开春惠乱糟糟的头发,鄙夷道:“没出息成这样,偷个情都不曾做得机密,被人抓个正着,也就是我撞见了,若是别人,嚷出来你们两个就甭想要命了!”
胡四爬起来千恩万谢,“多谢嫂子,区区银子给嫂子买珠花戴。”说着掏出了春惠刚才给的那五两银子。
春惠心疼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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