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捧着书坐在亭子里,也可以读得进去几行字,然后又开始发呆,神游。
她其实也搞不清楚自己发呆时都在想些什么,大多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茫然放空的状态,有时好像什么都没想,屏儿却说她已经呆坐了一整天,手里和脚底下都是被她无意识撕成一片片的破碎花瓣,残红一地。
她看着那些破碎的花瓣总觉得有点刺眼,像那日在御花园假山后,与那人说话时一直纷纷往她身上落下的桃花瓣。那时眼中只觉得是粉红色的,如今看着,却是一片刺眼的艳红。
从春到夏,花期已过。
端午节那天顾语茗没有在家中过节,而是让她那突然返京的小舅舅一早带出了府,去了镇国公府邸,与外公他们一家一起吃粽子过节。
大舅舅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薛月涛和长女薛月宁与她年龄相仿,其余几个都还是梳着髻的小娃娃,正欢快地在院子里满地乱爬,小脸蛋上是孩童特有的纯真笑容,大舅的如夫人婉云正不松懈地在后面追着他们,一会儿抱住,一会儿喂食,饱满的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笑容却是满足的。
顾语茗与薛月宁站在回廊上看着,心里突然浮起一丝羡慕,何时她也有这样抱着小宝贝又累又开心的日子?
一旁尚未出阁只比她小不过三个月的薛月宁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羡慕吗?每个女子都会有这么一天,在还没到之前赶紧享受当千金小姐的滋味吧,我知你在等那二王爷八抬大轿抬你过门,等了很久了。”
薛月宁并没有像她一样曾在外四年时间,却是天生一副离经叛道的脾气,听说每一次媒人上门说亲时她都一定要在场,大舅疼她入骨,她说好的才会点一点头,她连画像都不看一眼的直接就送客,久而久之,上门求亲的人就少了,至今薛月宁也尚未许配人家,大舅母愁出了半头白发,天天见了大舅就怨,大舅理亏,也只能假装没听见地任她唠叨。
只是听说最近,有一家人家不畏流言上门求亲了,好像是世代做茶叶生意的,家底颇丰。虽是商户人家,听大表哥薛月涛偷偷向她透露,薛月宁似乎对那男子颇为中意,说是侠肝义胆没有商家锱铢必较的铜臭嘴脸,看来婚期是不远了。
所以顾语茗在听她嘲笑自己之后,便柔声笑道:“正所谓隔着纱便是美人。那李家公子虽说仪态不俗,可毕竟是商人世家,那可是生来就知道计算的主儿。表妹过门之后若总是这样牙尖嘴利的,怕是不好呢。”薛月宁已经开始怒目瞪向她,于是她又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月宁表妹生得如此标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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