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美味,正吃得津津有味,偶尔听到动听处也忍不住摇头晃脑哼了几句,两人皆乐在其中。小舅舅见状拉着顾语茗出了船头,端着小酒壶二人开始对饮。
坐在船头看天上的月亮,显得特别圆特别大,河面上一片流光溢彩,笑声盈盈,船在走天上的月儿也在走,置身其中,顾语茗突然生出了一种船在景中过,人在画中行的诗意,一时感觉心情轻松了起来。
小舅舅给她倒了一小杯酒,她爽快地接过来,一饮而尽,小舅舅咋舌,道:“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能喝起来了?”
她微微一笑,半真半假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嘛,我也想学人家试一试那醉卧美人堆的感觉,到底是不是那么好?”
薛玉觉得好笑,也仰头喝了一杯,“那醉卧美人堆的都是男人,你是男人吗?我那老爹可一向以你为傲,说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将来不当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是浪费了!”
她眼中一黯,干脆闷着头喝酒不说话。
薛玉也叹了声说道:“你也别怪他们,人老了考虑的东西就特别多。老爹也很难,别看外面镇国公的名号有多威风,掌管着京城二十万禁卫军,可那就好比手中拿着一个香饽饽,身边围满了一群饿狼虎视眈眈,皇上感激老爹当年只身从敌军阵营里救出了自己,没了一条腿,换来了今日的一门显赫。可皇上这几年是越来越多疑,对老爹也是多番试探,只是忌惮于老爹手中的那点兵权,就因为这样,当年立太子时,老爹都不敢做出任何表态,保持中立,代表他效忠的只有皇上,本以为这样就能让皇上放心,谁知皇上开始有了动作,几次三番暗示想收回兵权,老爹心知肚明啊,这兵权一旦收回去,接下来就该是满门的事了。于是这几年老爹是越发的谨慎小心,装傻充愣,手里有兵权也当没兵权,大哥照样只能当个县令小官,而我干脆就带着你四海流浪去了。”
听着小舅舅说着这些,边说边叹气,顾语茗心中也沉重了起来。谁说当官好?官当得越大头上那颗脑袋也就越岌岌可危,更惨的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全家跟着一起送命!位极人臣,古往今来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外公心里,该有多难多苦,难怪这几年几乎一头的白头发。
但她有些不明白,便问小舅舅:“那外公后来怎么又向修王投诚了?”
薛玉嘲讽地笑了笑,摇头道:“老爹投诚的不是修王,而是睿王。”
顾语茗吓了一跳,失声道:“与睿王何干?睿王并无争雄之心!”
“你怎么知道的?”薛玉奇怪地看她一眼,见她紧盯着自己不说话,显然在等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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