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晦暗莫测,他半晌没说话,殿中除了那杀手的哀哀哭泣声以外,一片死寂。
终于,裕庆帝望向一直面色平淡的轩辕睿,问道:“你想如何处理?朕如今将这权利交予给你,就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此事涉及皇室丑闻,不宜声张,不宜拖延,就在今日,轩辕睿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废太子轩辕敏的生死。
所有人都在看着轩辕睿,连轩辕敏都已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却听到轩辕睿那低哑难辨的嗓音在钦安殿中缓缓响起,“禀父皇,太子虽已被废,毕竟仍是皇室长子嫡孙,于情于理,都应酌情处理,如今,太子已知错,儿臣也并无大碍,儿臣在此大胆恳请父皇将太子贬往西方藩地,名为分封藩王,实为软禁,以示惩戒,请父皇恩准!”说着便双膝落地跪了下来,请求裕庆帝下旨。
轩辕修虽然沉着一张俊脸,却也一同跪了下去。
轩辕达见状,也立刻跪下,表示应对轩辕敏从宽处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天下德政应由皇室做为表率,家法亦即是国法之类云云。
裕庆帝端坐在上静静听着,面沉如水,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只有那不停轻敲着龙椅扶手处的手指稍稍透露出他此时略显失望的心情。
老四明明知晓他授权于他的深意,却仍白白放过了这个好机会,杀废太子可给自己立威,曾被刑囚也同样可以为自己赢来同情,他却一一弃之不用,铁了心要去助那轩辕修,真真是块朽木!
他余下皇子皆尚属年幼,而此时他已无再多时间去培养另一个人选,他的身体……太子之位只能从这三人之中挑选,老四不能为他所用,他又岂能从中一一剪去老二老三的羽翼,将他们手中散落的兵权再次集中到自己的手上?此时废太子的生与死,早就已经是权衡利益上的砝码,哪头重就在哪儿。
就在他脑中转动着该如何成为最大的赢家,一直跪在下方沉默不语的轩辕敏却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断断续续说道:“自被废那日起,本太子何曾变得如此重要了?竟让你们一个两个如此绞尽脑汁地想怎么从中得取最大的利益!本太子比那待宰的猪都不如啊,生与死都要由你们掂量清楚分量,父皇,儿臣冤啊!儿臣心里苦您可知?!”
轩辕敏厉声喊着,不理会裕庆帝渐渐难看的脸色,继续摇头笑道:“不!您不知!您要儿臣死,儿臣绝无二话,可儿臣不服!儿臣有哪一点不如那老四?您竟如此偏爱于他!”也许是人之将死无所畏惧,废太子二十九年来第一次变得如此敏锐聪明,心智出奇的澄明,将所有浮在水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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