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展颜,笑道:“就你嘴里像抹了蜜一般,你且去吧,没什么事不要总过来,叫几位叔叔见了说咱们不识礼数。”
“是!”她转身盈盈而去。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雪依旧纷飞不止。队伍已行至山口,整条路上除了低低的诵经声外,再无其他的声响,而这番若有若无的浅唱愈发突显周围的寂静,一种近乎诡异、可怕的寂静。
似乎树也感到潜伏于黑夜深处的种种异动,簌簌地脱下红叶与白雪织就的冬衣。
不知是否是叶的轻吟太过突兀,林子里,一群还未及难渡的北雁从枝头掠起,高声叫嚷着,飞向天际。
我的手紧紧攥着宽大飘逸的衣袖,一种不祥的感觉顺着寒风丝丝渗入骨髓。衣袖里,是临走前的那个夜晚,爹给我的匕首,名叫凤舞,如雪的刀刃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凤,凤鸣于九天,神色高贵而苍然,仿佛昭示着一个末路王朝的兴衰荣辱。他说:“若有不测,可以自保。”无论多么厌恶于他对娘的无情,我始终相信他的权谋。
“咻——”有阴寒的风急速濒近我的触觉。
我本能地向旁边躲,一支冷箭直直的钉在我坐下的红蒲 团上,蒲 团上的白莲被箭尖划破,盛开出纯白的棉絮混了雪向帐外飘去。我惊疑不已,爹不是说一切只是障眼之法?
未及我多想,又是几记飞箭,坐轿忽然向左剧烈摇动,我身体一滑便滚了下去。再看那几个净世童子,四个中已倒下了三个。
几乎是同时,有人惊呼:“保护圣母!保护圣母!”
身后尾随祝祷的教众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此刻已自顾不暇,谁又能顾得上我,这些声音很快因一群从黑暗中掠起的身影掩埋而被掩埋。
我刚滚至路边草丛,也顾不得飞雪落满了全身,挥出袖中的凤舞护在胸前,观望着眼前的形势。有三四个蒙面大汉马上发现了我,直奔我而来,我身旁的侍从已悉数倒毙,几名会武的又相隔甚远,我不禁感叹:吾命休矣,不知珠儿能否渡过此劫。
眼看他们一步一步逼近,离我仅剩三步之遥,我将心一横,闭上眼挥刀向前。
只听一声闷哼,我所等待的疼痛感并没有如预期般到来。
我好奇地睁开眼,一道寒光闪过,快若流星,那样迅捷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眸。
等星光故去,一袭颀长的黑衣映入我的眸中,再看那几个蒙面人,已经倒地不起。这黑衣人头戴斗笠,斗笠上披着黑纱,重重叠叠的黑色浓重的让人看不清就里,他抓住我的手,说:“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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