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妨,你且去休息。他若是猛兽,我们就是猎人。猎人对付猛兽,必先养精蓄锐,厚积薄发方能一击而中。”
我垂首,道:“父亲教训的是。还请您也好好休息。”
他微微颔首,缓步离去。
我退回到自己屋里,用过晚膳后,还不见珠儿,便对丫头兰儿道:“珠儿呢?”
兰儿见我面色凝重,不由怯怯,道:“在前院。”
“叫她来!”我冷冷道。
“是!”兰儿不敢大意,急匆匆去了。
不一会,珠儿掀开帘子,神色淡然的走来,垂首道:“恭喜小姐平安得返!”
我轻轻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她挪步到香炉前,熟练地打点着,边忙活边说:“小姐心烦的时候,最爱点百合香,静心宜神,最好不过。”
我缓缓从椅子上站起,饶有兴趣地打量她许久,冷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她仰头,道:“小姐既然摒退左右,自然不打算问罪于我。”
“你很聪明,可惜都用在了偏门左道上。”我走上前迫视着她,“你为察罕帖木儿卖命已经多久了?”
她轻笑一声,道:“这重要吗?”
“不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韩府的叛徒,”我道,“这几年来,韩府对你并无亏待,我也自问待你亲如姐妹,你身为汉人,为何要串通胡虏,加害于我?”
她的神色不卑不亢,道:“小姐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一日不敢忘怀。此番若不是我掉包了夫人的毒药,小姐早已命归西天,又怎能在此质问于我。况且,小姐今日大仇得报,珠儿不敢贪功,只求恩怨相抵。”
“恩怨相抵?”我冷冷道:“你若真要救我,就不该让我喝下那袋混有迷情散的水!”
她沉默半晌,抬头:“事已至此,我无话说可说!”
我伸手将案上的香炉打落,香炉登时七零八落,一股浓郁的香气喷涌而出。
“你已无话可说?从小到大,哪次我犯错被罚,不是你帮我受过?八岁那年,我打碎了如姨最爱的鹤鹿同春青釉花瓶,是你替我顶罪,生生挨了如姨一顿打。十岁那年,我一个人离家出走,是你在祖母的房门前跪了整整一夜,她才派人来接我。十二岁那年,我得了痘症,府里人都将我视若瘟神,是你毫不避讳,日夜悉心侍疾才让我枯木回春。还有,太多太多……”我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既然你要害我,又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你看的比从小一起长大、风雨与共的情分还要重要!”
珠儿沉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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