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绥绥,在彼淇侧。
心之忧矣, 之子无服。
箫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呜呜咽咽,如泣如诉。低到极处之际,蓦地gaochao迭起,复而又低沉下去,那声音极低极细,似有说不出的愁绪惘然,道不尽的孤独悲伤。宛若一只在野的孤狐,孑然一身,没落飘零。“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是那吹箫的人也在怜惜我此刻孤独无依的痛苦吗?箫声如梦似幻,飘渺流离,是耶非耶?终归于湮没。
一曲终了,荡气回肠。我心之忧,不能奋飞。
忽然想起那个自称谢风的黑衣少年,那双桀骜如狐的重瞳里,是否也如我一般藏匿着如狐的孤独?
念及此,我才惊觉,我已经数日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要想好好活着,是容不得你有丝毫喘息的,今夜,我必须养足精神,以应对来日种种变数。
置身床榻,又辗转反侧,良久,才于夜色迷蒙之中缓缓入睡。
睡至寒夜未央,我被一个没有由头的噩梦惊醒,长身而起,才知道终是一场无痕愁梦。
我轻轻拂落心头的悸动,双眸微转,竟对上一对泛着幽光狐狸眼睛。
那黑衣少年,不,谢风,此刻正斜卧于窗棂之上,托着腮端详着我。
“怎么是你?”我慌忙地拿外袍盖住自己。
“嘘——不要动。”他怅然道:“都说女孩子在睡梦中最美。我只想看看梦中的你是否亦如此?”
我又好气又好笑:“就为了这?你坐在那里多久了?”
他跳下窗来,一步一步地逼近我:“你走后,我就去找如烟。”
我茫然道:“如烟是谁?”
“冀南第一名妓,国色天香,笑语如烟。她拥有足以令每个男人都魂牵梦绕的一切,卖艺不卖身,千金一掷尚难买得佳人一笑。”
果然是登徒浪子,我心中竟有些酸涩:“这与我何关?”
他已走到我面前,一双重瞳凝视着我:“我只是好奇,当她心甘情愿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为何我心里想到的却是你?”
我微感愕然,他已伏在我身上,在我的额头轻轻的印了一记吻。
他的唇柔软而温热,像春日里拂柳而来的风,轻柔地拂过我的心。
这次,我没有反抗,只是侧过头去,道:“你说完了?”
他面对着我,缓缓站好,道:“说完了。”
我不去看他,冷冷道:“说完就走吧。”
他沉默片晌,道:“我以后能不能再来找你。”
我垂首默默,心中柔肠百转。
他笑道:“你不说,即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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