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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虎躯微震,目光深痛,神色复杂地望着我,试探道:“我是陈友谅,我是阿谅啊!”
“阿谅。”我默念着这个遥远而生涩的名字,缓缓摇头,“抱歉,我不认得你。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友谅猛然立起,转身踱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缓慢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注目于我,良久才开口道:“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
对啊,我是谁?
脑袋沉重地像被灌满了铅铁,我痛苦地摇首道:“我不知道。”
陈友谅蓦地坐到我身前,抓住我的双肩,眸里是秋水般深刻的忧伤与眷恋,他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妻子。”
望着他笼着浓浓烟雾的双眼,我脑中嗡然作响。我是他的妻子?那为何我会不记得呢?
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头愈发疼了,就像随时会炸裂开,我轻轻扶着自己我头骨,豆大的冷汗不断的滑落,银牙都要被咬碎。、
“又疼了吗?别动。”他英眉紧锁,轻轻按住我的肩头,让我安稳地躺在榻上,然后转头传唤。
登时,十几个大夫、侍女端着瓶瓶罐罐鱼贯而入,问诊,配方,端药,递茶,满屋子都绕着我转起来。
我睁大双眼,不安望着满眼的人,只觉更加心烦意乱。
大夫对着陈友谅恭声道:“这位姑……”
陈友谅双目闪闪,面有愠色,提醒道:“是夫人。”
“是是是,夫人,”那位大夫点头如捣米,谦卑道,“从夫人的脉象上看,应是无碍大安了。只是方才听元帅所言,夫人似乎得了离魂症。”
陈友谅沉吟道:“离魂症……”
大夫瞟了我一眼,垂首道:“不错,得此症状之人,会记不得以前的事。”
我震惊而茫然地躺着,苍白而空洞的无助感在心中潮水般疯狂地漫涌。
两个侍女走上前将我扶起来,刚端起药碗,陈友谅却说:“给我吧。”
他侧身坐在床边,轻柔地扶起我,让我靠住他的肩膀,对着满屋默立的人众人道:“都下去。”
陌生而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我,我不自觉地向后缩着,嘶声道:“别过来,我不认识你。”
陈友谅身影一顿,低头凝视着我,眉眼里全是深浓的疼惜和爱意:“乖,听话。先把药喝了。”
我坚决地摇头,惊恐地望着他,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与此同时,头也痛起来,我缩成一团,抱着头思索着。
陈友谅慢慢靠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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