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孩子积点福吧。”
陈友谅点点头,目色却是冰封似的冷峻,他字字掷地有声:“我陈友谅不信天,不信命,更不信什么诅咒。我会让她活着,亲眼看着我成为天下第一等人,亲眼看着咱们子孙满堂,千秋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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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要临盆的日子,我双脚已有些浮肿,却还是坚持让鸢儿带我到院中走走。
夕阳又转小楼西,重重叠叠的园林被幽亮的绢红宫灯悄然点亮,烛火摇曳,将灰蒙的天都缩进小小的宫室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走到惜春堂,我驻足凝望,这里就是沈卿怜住的地方。那天的事查清楚的结果是,有一日沈卿怜在院中哭泣,陈友谅恰巧路过安慰了几句,她便央着陈友谅陪她饮酒。谁知一杯下肚后,就酿出这么个孩子。
这件事究竟属实与否,我不知道,也不想再追究了。
我也是女人,再怨,再恨,孩子总是无辜的。
至于酒宴上的毒,她从头到尾既没有承认过,也没有否认过。这不禁让我有些怀疑,难道说,她是无辜的?
算算时日,她也怀孕四五个月了,终日被禁锢在这方寸大的土地里,也不知道胎象好不好。
我扭头吩咐鸢儿:“记得每日都来惜春堂看看,缺什么少什么都要及时送进去,千万别委屈了她。”
鸢儿嘟着嘴,满不在乎道:“王妃,她那样害你,你又何必……”
“胡说,”我及时打断她,严肃道,“别忘了,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位小王爷。”
鸢儿立即肃起容色,诚惶诚恐地俯首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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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焚香醺暖,陈友谅伏在案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军报密信,我斜倚在紫檀床上绣着一件小衣服,床帘上的串串明珠在温良的烛火下闪着柔和的光线,令我生出几分慵怠之意。
正睡意朦胧间,有人敲门,陈友谅起身放下我面前的床帏,命那人进来。
那人说话的声音极轻,仿佛生怕我被吵醒,但我终究还是听到了:“前线急报,赵将军攻下龙兴,说此城名好,是祥瑞之兆,命属下……命属下……”
“说下去。”陈友谅的语气淡淡的,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阴翳的寒冷。
“是,”那人吸了口气,接着道,“赵将军命属下前来汉阳请封。”
“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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