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屈一指的旷世奇才,一个一手奠定了天完王朝最初的基业,另一个则以布衣之身起于蓬蒿、逐鹿半壁江山。
如果不是昔年那场变故,只怕今日剑指天下、黄袍加身的人会是他吧!
然而,古来帝王皆寂寞,谁说荣登宝座就是一种人人都向往的幸福?至少,现在的他,绝不会这么想。
我皱起黛眉,迟疑道:“伯父,你怎会和夫人在一起?”
韩山彦侧过身,淡淡道:“既然来了汉阳,自然要看看她。”
我抬眸注视着他酷似一尘的面容,忽然觉得恍惚:“你……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韩山彦伸手捏起一片旋落于风中的飘叶,声音也飘了起来:“你问吧。”
我望着他写意的举止,开口道:“兰息,蓝星,她们……”
“兰息,蓝星,这两个名字本来就十分肖像,若是神志不清时念出来,岂非一模一样?”韩山彦笑了,他轻轻松开手指,那枚秋叶便挣脱了他的温存,悠悠地落下。
我心弦颤动,恍然之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韩山彦收起笑容,怅叹道:“当年我高热不退,口中念着兰息的名字,蓝星却错听成自己的名字,以为我心心念念的人是她,所以竟将自己委身于我,就此酿成大错。”
真是造化弄人,原来事情早已一环扣一环,一尘、明禾、陈友谅和我都不都不去品尝那个错误酿造而出的果实。
嗟叹之余,我又问道:“那陈敢先生呢?”
韩山彦眉头深锁,语气也萧索起来:“两年前就过世了,夜夜酗酒,五脏六腑早被蚕食干净了,能活到那个岁数已属奇迹。”
原来陈敢已经作古,怪不得来到汉阳之后都未曾听陈友谅提起过他。想起陈敢和蓝星,我不禁担忧道:“你以后要去哪里呢?那清欢的毒……”
韩山彦洒然一笑,“这些年我遍访名医,博览群书,早已将清欢的毒解去。事实上,毒的是心,而不是蛊。人中了蛊并不可怕,心受了蛊惑,那才可怕。人不能永远选择逃避,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才好。”
我一时沉默无语,原来,他是无法面对,他这样的人,也有无法面对的时候吗?
片刻后,他道:“你是否会怪伯父无情,屡次推你入那无边的苦海?”
“不会,”我轻摇臻首,语气也夹杂了一丝无奈之意,“事实上,每次你都给我机会选择了,不是吗?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怪不了任何人。”
“知道我为什么要提拔朱元璋吗?”他突然道。
我想了想,知道他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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