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绝望地看向他。
陈友谅大惊失色,他霍然而起,怒喝道:“你放下瓷片!”
“如果死能证明我的忠诚,驱散你的怀疑,我必然欣然往之,”我凄然一笑,目光忧伤而纯良,“只可怜我那年幼的善儿,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待他。”
我说着阖上眸子,眼看那尖利的瓷片就要抹上我雪白的肌肤。千钧一发之际,“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打向我的手腕,瓷片脱手而落,我整个人也落入陈友谅的怀抱中。
我睁开眼,陈友谅紧张的捉住我的手,语气温柔而略带责怪:“傻丫头,我只不过随便问你两句,跟我较深什么真!”
我牢牢注视着他,眸子里升满水雾:“你还怀疑我吗?”
陈友谅紧紧拥住我,在我的耳鬓厮磨着:“不会,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下次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只要你相信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伐在他肩头,柔声喃喃,嘴角却泛起冷笑。
看来,他也只是怀疑我而已,并没有确认是我的做的。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六)借刀杀人
第二日黄昏,陈友谅在太平设下庆功宴,名义上徐寿辉仍是皇帝,所以对外他仍是东道主的身份。
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的荷塘一碧如洗,九曲回环的桥栏却是鲜红的,鲜红的好似人血。
五月份的天气倒也还清爽,为免妨碍观景,侍从们收起湘妃竹帘,鹅黄色的珍珠罗被勾在四围的金钩上,只余一层薄如蝉翼的雪白纱帷松垮垮地垂落于亭台楼阁之间,清新而雅致。
凉风徐徐,送来怡人的荷叶清香,那些含苞欲放、嫩白如玉的花蕊在重重碧绿间摇曳,好似婉转而舞的凌波仙子。
烟笼寒水月笼沙,天渐渐暗了,彼时华灯初上,明灿灿的灯火朦胧在江雾中,晕出一种令人心碎的柔美。
我静静的坐着,领略着这种江南权贵人家特有的附庸风雅,心里却腻烦的紧。
徐寿辉喝了不少酒,满面红光闪烁,左右各拥一位巧笑嫣然的妙龄少女,一双炙热的眸子却时不时地瞟向我,愁得我浑身上下不自在,只得懒懒地斜眼望向场中。
阁楼中央有一位千娇百媚的歌女正踏歌而唱,唱得是一首《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虽然这歌女的技巧远不如当日的如烟,但胜在真挚出尘。这歌声荡漾在这些利欲熏心的权臣大将的耳畔,恰似那满池摇曳的白莲,出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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