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碰碰,不知经历过多少劫难风雨。老夫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只愿他能平安喜乐度一生,也因此对他骄纵了些。可怜天下父母心,相信您比我更明白。老夫言尽于此,但愿夫人为了太子的前程,好自为之吧!”
我通身一震,抬眸缓缓笑道:“傅老慢走。”
傅友德最后望了我一眼,拉住喋骂不休的丁普郎,带着人速速离开。
我注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不知是悲是喜,只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掘出一个洞,洞里充斥着填不满的空虚。
良久,我突然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陶凯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我哑然失笑:“我的身份。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
陶凯正对着我:“那重要吗?”
“不重要。”我微微一笑,明眸扑朔,“我想喝酒了,你……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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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雨未停。
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我拎着酒壶,歪歪斜斜的跳着舞,边舞边唱:“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这边走,莫厌金杯酒。”
陶凯皱起眉头,棱角分明的脸颊仿佛也蒙上一层奶白色的雾霭:“姐姐,你醉了。”
“怎么?我唱得不好听吗?那……换一首,换一首。”我停下脚步,怔怔地立在原地思索,接着失魂落魄地坐进椅子里,“人生愁恨何能免,消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里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睛望,往事己成空,还如一梦中。”
恨到尽头,是什么?
疲惫,深入骨髓的疲惫,比死更可怕的疲惫。
我睁大无神的双眼,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忽然发觉自己的眼前大雾迷蒙,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我焦急地抹抹眼睛,还是看不清,恍惚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眼角是湿的。
我哭了吗?
“姐姐。”陶凯担忧地望着我,轻声唤着。
姐姐,是林儿在叫我吗?
对了,除了恨,我还有歉疚,还有太多太多的枷锁和使命。
可我真的伤及,倦极,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就要我醉一次,好不好?哪怕只是这一次……
“林儿,林儿……”我蓦然抱住他,不管不顾地失声痛哭,“姐姐好累,真得好累。你明白吗林儿?姐姐都是为了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是我毁了你啊!都怪我……”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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