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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池跟着抬头,顺着奶奶的视线巡目而去,才明得原来他奶奶说的,乃是不知何时同秦天一道进得门来的雲霜。
雲霜闻秦老夫人问话,进前一步,福了福身,恭谨见礼:“奴婢蔚雪见过老夫人。”
秦老夫人面皮绷紧,口气淡淡,“你这婢子是甚么时候进得我‘阡蝶园’来的?”
要说没见过,可又似乎觉着眼前的蔚雪丫头几分面善哩。
可她到底生得像谁呢?
些许的困惑,再加未经她点头就蓦地多了个人出现在她秦家而暗生的不悦,秦老夫人的眉不觉就皱得老高。
雲霜被看得颇为尴尬,低着头,犹疑着当如何回话。
还是秦池起身道破,“奶奶,蔚雪不是甚么婢子,她是孙儿的客人,是孙儿的业师沈毅山沈老师的独生爱女呢。”
秦老夫人一点即明。
沈家之事她早有耳闻,敬沈毅山平素师表典垂,亦是很同情雲霜失去双亲的遭遇,一时,倒是对雲霜生出了些许怜惜之情。
只是,自沈家遭难之后,就一度失去了沈蔚雪的消息,而如今忽然在她孙儿典当事发的当口冒出个沈蔚雪来,精明的秦老夫人便是未能洞悉全局,却也忍不住对雲霜几分不满了。
一种隐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沈蔚雪就是致使她孙儿肯为之欺瞒她的诱因。而连带着忖及了自己的儿子曾因在外有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而辜负了秦池的母亲,导致秦池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亲。
后者本是同雲霜八竿子打不着的甚事,秦老夫人也竟因由着干系,莫名对雲霜无多好感了。
淡淡瞧罢雲霜,便转向秦池,当是一番好意地说着,“孙儿怎的这般糊涂的,人家蔚雪小姐既是你业师沈毅山老师的女儿,那必定知书达礼,明白规矩,自不会同你一介男子共处一个屋檐下,你却强求了人来我‘阡蝶园’,这岂不于她姑娘家名节有损么?”
言外之意,便是责说雲霜这般贸然到她秦家来可非良家女子做得出来的。
雲霜如何听不出秦老夫人的弦外之音的,刷地一下,当即脸儿就红了个透。
秦池却是个厚道人,听不来奶奶的话里有话,想与奶奶解释一番又不知当作怎讲,只低声道,“奶奶,沈家遭了大难,蔚雪无处可去,所以孙儿想让她暂住‘阡蝶园’,否则,她一个弱质女流,孤苦无依,又当去哪里呢?”
秦老夫人目露嘉许意味,颔首扬声,“我的孙儿果是菩萨心肠,既然孙儿都说这蔚雪小姐可怜,那奶奶又还有甚么好说的呢?毕竟沈毅山老师乃是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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