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旦旦地打着包票。
七拐八拐的,终于从保安堂的后院拐到的外堂坐诊的屋子,看了眼一旁墙上挑着的蓝布旗子,又掏出袖子里的图纸看了看,不对,图上那个标记似乎画的是后面,书生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又往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的角门口,看着那虚掩的门,脚步又停了下来。这般唐突地进人后院,似乎于理不合。书生想了想,又往前面的外堂走去。
子砚揉了揉绕得有些发晕的脑袋,看到自家少爷终于找准了方向,伸手将垮下来的眉毛又提了上去,这才快步地跟着走进了保安堂的门。
站在门槛外,书生认真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回头瞪了眼东张西望的子砚。子砚缩了缩脖子,也规规矩矩地站好了,理了理领子,掸了掸衣服,挺直了脊梁,换了很端正的样子。
书生点了点头,便提步往屋子里走去。
“晚生梁知洲,见过先生。”书生恭敬端正地朝桌后的许中正施了一礼。
身后的子砚也规矩地上前深深弯腰躬身行礼。
许中正站起身来,眼带赞赏地略微打量了一下,也跟着回了礼:“在下许中正,请问梁公子有何贵干?”
梁知洲偏过身,避开许中正的回礼:“长者有言,知洲自当执礼以答。”说着,又微微站直了身子,从袖中取出小笺,“知洲应邀前来拜访画中之人。”
听他说得这么规范文言,许中正的古板气也冒了出来,文绉绉地回了一句:“可否借我一观?”
梁知洲将小笺递给了许中正:“长者有言,故不敢辞。”
许中正接过小笺,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画中那个柳眉含笑的纤柔女子,自然是阿莲无疑,可是,这作画运笔的风格,却让他又惊又怒。
再看一眼那行小楷:随风入缘,三日后申时三刻,北城保安堂恭候有缘人。这字体虽然在极力地模仿,但是,知女莫若父,自己又如何认不出究竟是谁动的笔?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许中正的脸色再次变了变,脑中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他的身子也跟着颤了一下,扶着桌沿的手微微有些泛白,强自平定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请问,您是哪位府上的?”
梁知洲欠了欠身子,还是那般恭谨书生的模样:“城南梁府。”说着,又看了眼因为自己的答案脸色稍稍白了几分的许中正,连忙补充道,“许先生不必多虑,知洲前来并无他意,与家父更是无关。”
许中正稳了稳心情,只是,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阿莲在后院照看病人,梁公子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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