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的芬芳,阿莲深深地吸了两口,看了眼天蓝云白的天空,弯了弯眉眼,大步地往前走去。
“阿莲,你这是去哪儿啊?”羊儿街口,王老爹一手拿着大铁勺,一手拿着粗瓷碗,倒着浆子的手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阿莲去而复返。
“我回家。”朝他摇了摇手,大步流星地往来时的路走去。
“老爹慢忙哦——”欢快的声音像是天边的燕子,拖着长长的尾巴,从这一头眨眼间就到了那一边。
王老爹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今儿怎么这么高兴的。
手里的铁勺稍微一斜,乳白的浆子就像是垂坠而下的瀑布,在阳光下折射着柔和的亮光,搁下勺,端着满满的碗,往后面的小木桌走去:“浆子来啦——”
拐过羊儿街,穿过一个弄堂,就是北城的小集市了。左手伸进右边的袖子里,掂了掂钱袋子,多了百来文工钱,有些沉甸甸的。阿莲歪头想了想,便咬了咬牙,往不远处的肉摊走去。
“今儿是你娘生辰?”卖肉的大叔一边手脚麻利地称着肉,一边奇怪地问道。
“不是,今天算过节吧,很好的日子。”阿莲弯着秀气的柳叶眉,手指了指摊上的排骨定骨,很遗憾地道,“其实,我也蛮想要骨头的,可是天太热吃不了。”说着,摇了摇头,接过穿了线的条肉,晃着脑袋走开了。
那卖肉的愣愣地看着她走开,突然伸手掏了掏耳朵,这还是那个每天掰着手指抠钱的小丫头吗,平白无故地,怎么突然想起买肉了呢?
阿莲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在街上又晃了两圈,左手拎了半斤的条肉,右手提了条桂鱼,怀里还揣了两鸡蛋,乐呵呵地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走到屋门外的青石板上,去厨房拿了水盆、菜刀、砧板,从水缸里舀了些水,阿莲抓住鱼,往地上狠狠摔了两下,便拿着刀给它开膛破肚。
屋内,莲母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窗台边,不由讶道:“这么早回了?”
用袖子抹了抹脸,朝窗子里的咧嘴笑了笑:“我早上去跟先生辞了药坊的活,所以就回来了。”
“辞了?”妇人越发得惊讶了,在保安堂干活,既体面,挣钱也不少,怎么好端端地就不干了呢?
“阿娘,你别担心,我能养好家的。”阿莲一边把剖好的鱼搁进水盆里清洗,一边说着话,那语气却是十足的笃定。
妇人愣了下,神色复杂地看着窗外的人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啊?这些年,可真苦了这孩子了。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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