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估总额再平摊到每个人身上,多退少补。
一笔又一笔的现金交到方应浓的手上,唐起云问唐成端拿了车钥匙,出去拿了平板又迅速跑回来,一人拉表,一人报名报数,配合无间。
出去买菜的人已经回来,被指到方应浓面前报数记账。
方明勤觉得方应浓管钱不合适,想换个人:“小叔,咱们这么多大人呢。”
叔爷爷摆摆手:“各有各干的事。”
若不是众人都在,方应浓非对着方明勤翻个白眼不可。
这样的大事,村子里专门负责的班子抓流程,家人各有分工。今天方明勤他们这辈需要前往各处亲戚报丧,请人明晚到场,来送最后一程。
唐起云则是接下了写挽联的活计。
众人各自散开,方明勤没有找到和方大姑私聊的机会。
从早到晚,不断有村邻带着纸香前来。老人打头,背着手,身后跟着自己的儿女孙辈。有不少是时常上家里吃饭的熟面孔。
这会儿不是周末,学生们能出现在这里,方应浓心知定是请了假。
方应浓随着亲戚们跪下还礼,等祭拜的人烧完最后一点纸,起身朝他们抬手,才陆续起来。
水泥地坚硬,天寒地冻,即使裤子加绒加厚,也挡不住冬日里的寒气入侵。
许多人都很诚恳,带来的纸会全部仔细撕开烧完,一人就得烧上个好几分钟,一人接一人,一次跪上个十余分钟都算少。方应浓跪得膝盖快没了知觉,不用猜,都知道膝盖好不到哪里去。
方应浓盯着灵前香灰快满了的火盆,神色怔忪。
有很多人都会记得爷爷。
爷爷是读书走出去的,从中专到本科,从县里到市里,农村学子求学路上的艰辛,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所以村子里一有外出求学的青少年,老头子都是不吝于伸手能帮一把是帮一把。家里的地址,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这是他离家多年,至今仍和村子里所有人都熟稔的原因。
村子里的人记这份情,连带着对方应浓都爱屋及乌,及至半夜,已有许多人让方应浓去自家歇息,被婉拒后,又都抱来自己的被褥枕头,给这姐妹俩铺好。
方应浓道过谢,依旧守在灵前,时不时地续香。
下午唐成端买了两把长香,点上三支,能燃好几个小时,实是不需要方应浓频繁续细香。只是方应浓毫无睡意。天气不好,连个星星都没法看。
这群人此时对方应浓的殷殷关切是真,日后站着说话不腰疼,对方应浓的道德绑架也是真。
都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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