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担待点。
孩子还好说,丈夫的不满也逐渐摆在明面上,这让方大姑左右为难。
不过半月,小孩子就被送到舅舅家,舅舅是个妻管严,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影响家庭,心中记着儿子早前的叮嘱,拖着方大姑不让走,只说家中孩子今年初三,正是关键时刻,夫妻俩平时在家看电视都不敢放大声,实在是没有精力也没有这个条件照看这个孩子,提议把孩子交还给方应浓这个做姐姐的。
当着方大姑的面,舅舅给方应浓打电话,让方应浓回来带小孩。
方应浓不愿意,直接挂了电话。
小孩的姑姑和舅舅面面相觑。
这样可不行啊。
姑姑和舅舅别无他法,只能想办法逼迫方应浓低头。
现在回想,方应浓仍然觉得恶心透顶。
但她现在需要忍耐。
所以方应浓才会在方大姑叫方应浓抱抱小孩的时候,没有翻脸,而是委婉拒绝:“姑,我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每每到这种需要违心的时刻,方应浓才会对自己耐心上的成长有明显的感知——这都能忍,真是辛苦自己了。
方大姑则是将这句话自动翻译成方应浓会接受,只是时间问题,心想:到底是亲生的姐妹,怎么会忍心?
于是接下来几天,方应浓便时不时地听到方大姑夸小孩乖,夸小孩听话,夸完还要带上方应浓:姐姐最喜欢你了。
除此之外,方大姑使劲创造方应浓带小孩的机会,譬如,去交警队和肇事司机生前就职的运输公司派来的负责人谈判时,方大姑借口大人吵架会吓到小孩,让方应浓带着小孩坐开几步。
有什么好吵的,根本吵不起来,方明勤和运输司机借着深夜侥幸,谁都没遵守交通规则,出了事能怪谁,运输公司都得自叹一声晦气,然后捏着鼻子认下。
正是因为都没脸,这事才好解决。
方应浓不说穿,耐心渐无,几天后,在各种手续的尾声里,姑侄俩因为火化还是遗体运输回去土葬而大吵一架。
方应浓办完手续后,联系殡仪馆直接火化,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回去可以直接办葬礼,方大姑知道后不同意,她信奉入土为安,数落方应浓这样是不尊重父母。
方应浓可不生气,还很有闲心地反问方大姑:“难道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
“以前是有事爷爷给托底,现在是亲姐姐亲女儿来扫尾,该我我认了。”她笑着叹了口气,“您不知道,我有多羡慕表哥。”
即将暴走发飙的方大姑被这软绵绵一句给戳得瞬间气焰全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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