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
郑青山也已经到了跟前,他顺手接过她手上的披肩,垂眼替她披在肩头上。
他目光碰触到她佩戴在身上的胸针,蓦然一怔。
他掀起眼皮看向陈骄,幽深的眼底的从容与矜贵,都在一瞬间炸开,化成星星点点,逐渐点亮。
“陈骄,你……”郑青山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唇瓣翕动,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切入。
这时,保姆阿姨来问郑青山一些安排,他朝着保姆阿姨点点头,侧身握住了陈骄的手,攥入温热的手心中。
他领着她往里面走。
手一直未松。
这不是陈骄与他第一次牵手。
之前有过许多次。
但这一次,与以往都是不一样的。他手上的力量比先前更重,比任何时候都要郑重肃穆。
仿佛这一路走过去的,是一生的光阴与责任。
郑青山得去帮郑妈妈的忙,他只能暂时让陈骄在花园里坐坐。
花园里摆上了各种甜品台与酒台,陵城有头有脸的世家都在其中谈笑风生。
陈骄没有一点怯场,挥挥手对郑青山说:“你先去忙吧,一会儿再来找我。”
郑青山目光又落在她的胸针上,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陈骄用披肩将胸针挡住,不让他看了。
他淡淡地收回目光,笑了声。四周有人在谈笑说话,郑青山便弯下腰来,在适当的距离轻声说:“我很快回来。”
他又道:“我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陈骄抬起眼,琥珀色的眸珠里映着他的面容。
她余光瞥见,他难得的,耳尖泛了红。
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别的。
为了一探究竟,陈骄道:“郑青山,你再低一点。”
郑青山并不知道她的打算,只是听她的更靠近了一些。
陈骄伸出右手,碰到了他的左耳耳尖。
他身体僵住。
她的手指很凉,但他的耳朵很热。
凉热相融时,红晕竟然泛滥开来,从耳尖到耳垂,往下是他扣紧衬衣下的脖颈……
陈骄明白了。
他不是冷的。
陈骄徐徐收回手。
郑青山仍旧保持着镇定问她:“陈骄,好了吗?”
陈骄应:“好了。”
郑青山站直了,他身量挡住了些微光芒。
他作着正经肃然的模样,手却忍不住揉了下发烫的耳朵,“你一撩拨我,夏天又来了。”
炽热、滚烫、躁动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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