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缓缓地向顾盼叙说着那天她转身离去之后,会场里发生的事情。
他眼里的伤痛渐渐沉淀下去,转而浮出水面的是深深的迷茫,秦朗的咬字非常艰涩,仿佛他不是在讲一件事,而是在朗诵一篇完全看不懂的学术论文:“……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听懂她在说些什么。那不是我认识的筱筱,她从来不是这个样子,也不会用那种看敌人的目光看着我。”
顾盼指间把玩着钢笔,微微挑了挑眉。看来那一天还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可惜她离场太早了,没能看全。
她表露出一点愿意聆听的兴趣,问:“所以呢?白筱筱将事情推到你身上,你就毫不反抗地全数接收了?”
秦朗默了半晌:“……我知道那份录音是筱筱偷偷留下来的,其实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她开口,我都能替她完成,并且毫无怨言。我不能接受的是,她心底竟然一直防备着我,并把我的心意当成筹码来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