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个鬼……顾盼使劲搜索着原身的记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她只是某一天感觉疲惫了,于是便宣布要自行沉入漫长的睡眠当中,压根没有关于魔法阵的半点印象,所以顾盼才那么肯定这个法阵是后来有人趁女王沉睡后才设下的。
但她只是反问:“你想说什么?”
见顾盼避而不答,梵卓笑了笑,识趣地停止了追问,转而为她解惑:“这个魔法阵的功用,您可以说是‘保护’,也可以认为是‘禁锢’,端看您怎么理解了。”
顾盼心中升起不太妙的预感:“……说详细点。”
梵卓配合地说下去:“在这个魔法阵之内,外界的一切攻击和破坏行为都是无效的,当然了,您看现在地上的颜色已经淡得快看不清了,证明它的保护作用就快要丧失了,所以您才能将棺材打破。”
梵卓一眼就看出了棺材是谁打烂的,他指了指地上的五芒星,示意顾盼去看。
“不过相对的,对于魔法阵外的人来说,处于里面的人是被绝对保护起来,但对于魔法阵内的人而言,这就是一个无法打破的囚牢。它在保护的同时,亦将身处里面的人牢牢地禁锢住,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无法逃离。”
梵卓说得轻描淡写,如果顾盼不是曾经躺在棺材里的那一位,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她一想到有人曾想要将这具身体困在棺材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确定?”沉默半晌,顾盼放开手,让梵卓的脖子恢复自由,问。
“万分确定。”梵卓仍是笑,“陛下,您若是不信,我可以地狱的君王起誓。”
梵卓所说的君王乃是指魔王撒旦,传说他是血族真正的始祖,同时亦是黑暗世界的统领,血族中一旦有人以他的名义起誓,就代表着如果说谎就要永堕地狱,算是很重的一种誓言。
顾盼沉吟了会,选择了相信:“照你这么说,有人并不想让我苏醒,对吗?”
按照原身的记忆来看,她一向低调淡漠,极少与他人接触,应该不会结下什么仇家才对,谁会费那么大力气把她禁锢起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梵卓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她,血色的瞳孔在地下室的烛光下散发着幽幽红光,“我不敢妄自揣测陛下的过去。”
梵卓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面前的女人,她正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这番话的真实性,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宛如翩跹的蝶翼,而那双比夜空更为深邃纯粹的黑眸就掩映在睫毛之下,梵卓有些遗憾因为角度的关系,他看不见顾盼此时眼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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