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地坐在黑暗无光的地牢中,生着一双不似活人的眼眸,死气沉沉。
而眼前的慕迟,却让人在他微蜷的肢体上,看出了一丝……自卑。
乔绾静默良久,迟疑着是否要将自己的那些梦境说出,可想到他始终未曾提及到的那些过往,她最终没有言语。
*
乔绾和慕迟出城放纸鸢的日子,定在了七日后。
早在之前慕迟便已命司礼备好了纸鸢。
乔绾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鷞鸠,比当年她与景阑一同去放的那个要大上一倍。
而司礼给慕迟备的,原本是时兴的锦鲤纸鸢,可慕迟看着那锦鲤便想到当年景阑放的那只金鱼,神色登时阴沉下来,命人亲自做了龙状纸鸢。
鲤鱼跃龙门,方才能化龙。
而他定要比那破金鱼好!
临近前一日,司礼才将纸鸢拿来,彼时慕迟罕有的没待在偏院,反而一人待在书房。
司礼在外等候良久,里面方才有了动静。
他走进书房,便望见一抹白影背对着他站在书案前,身上的白衣崭新,墨发齐整。
司礼一愣,公子生得好看他自是知晓的,可眼下不知为何,明明公子还是以往那副模样,却总觉着哪里不同了。
“如何?”慕迟淡淡问。
司礼不解,旋即反应过来,大惊失色。
公子这是……在打扮?
“公子……颜色无双。”司礼低头,默默应。
慕迟再未多言,只摆摆手挥退了他,许久倏地想到什么,转身走到书案后,将一个紫檀木盒取了出来。
慕迟摩挲着里面的物件,神色恍惚了下。
仔细想来,他拥有的她的东西并不多。
可是,即便是抢来的,他仍旧欢喜。
最起码,他希望往后她回忆起放纸鸢,想到的是他,而不是景阑。
翌日,天色格外晴朗。
一早慕迟便不见了身影,倒是吩咐人备好了早食。
梳妆打扮后,乔绾便脚步轻快地朝府邸门口走去,火红的裙裳在身后拂动。
却在看见等在马车下的白影时脚步一顿。
如玉胜雪的容色,长身玉立,身上的白衣与她身上的红裳样式如出一辙,墨发高挽,美若芙蕖。
乔绾的目光却定在了他的腰间。
那里坠着一枚香囊,香囊上的绣着清雅的翠竹,格外熟悉。
而香囊的右下角,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宛”字。
她亲自绣的。
作者有话说:
当初的狗子:把你的香囊故意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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