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泰宁帝缓缓睁开眼眸:“你家殿下当真半分不知情吗?”
柳南满眼惊讶道:“陛下怎能这般怀疑殿下!殿下明知道有毒,还会自己喝下□□不成!殿下为何要陷害自己?这对殿下有什么好处啊!殿下可是陛下的亲侄儿,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登……也不会那么想不开啊!”
“今日这事当真半点预兆都没有,华灵素日里也没有显出别的来,底细也被奴婢查得一清二楚。当时殿下还在忧心高氏逃窜到南朝的时,正在和奴婢说……都要洗漱了,哪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啊!陛下到底想说什么?”
泰宁帝闭目轻声道:“这参汤,你家殿下喝了几日了。”
柳南掰着手指,笃定到:“自当年初六到今日了……”
泰宁帝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自暴自弃道:“朕现在头脑乱得很,醒来再问你。”
柳南怔了怔:“殿下到底如何了呢?娘子可有去看顾殿下,那时候殿下眼看不好了,还说要见陛下……让人一定请陛下过来……”
泰宁帝有感自己也许大概可能真的错怪了皇甫策,可心里又有预感自己肯定又不自知的钻进了圈套里,这样想来想去,着实不好分辨,当下迁怒道:“滚去伺候你家殿下去!若要选人,你去选……若有别的消息,立即来报!”
祁平忙给发怔的柳南耳语了几句,只见柳南面上的焦躁缓缓褪去,长出了一口气:“奴婢这就去守着殿下去,若有消息,立即给陛下报来。”
东宫内殿的灯盏本就不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今日的灯罩,竟是红色细纱。
屋内朦朦胧胧的,隔着幔帐,隐约可见皇甫策长发披散,倚坐在床榻上,虽是不适的动了几次,但除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已没有别的声响。
明熙自知皇甫策因何如此后,有些窘迫的站在屏风入口,不曾动过。可正寝到底不大,皇甫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眼前,就连呼吸也越发的清晰了。
片刻后,依然不见祁平回来。明熙越发的焦躁不耐,心乱如麻,有种如坐针毡的尴尬。想到外面既然准备的有人,只要有人先叫进来伺候,不管是谁,总比明熙独自一人留在此处来的强些。
“贺明熙!你去哪儿?”皇甫策虽声音依旧清冷,越发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已到了极致。
明熙蹙眉道:“我出去找人过来……”
皇甫策闻言,水漾的凤眸顿失温度,冰冷至极:“贺明熙,你想让谁进来?你就那么害怕,看孤一眼都不敢吗?”
明熙始终不曾转回身来,轻声道:“殿下稍安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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