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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维言在外稍坐,管家福全递上茶水,正是上好的碧螺春。沈维言却无心品尝,虽是勉自镇定,微微发白的面庞却也透漏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看到谢松进来,沈维言一躬到地,“小子维言,见过阁老。”
谢松见沈维言脸色苍白,心下也是一惊,心思转了几转,上前扶起,“贤侄不必多礼,当年你父与我也曾是好友,虽后来几经波折,可贤侄若有困难,但说无妨。”
沈维言面色一松,知道自己这是赌对了,当即跪倒在地,“求伯父救命!”
谢文纯下了学,又想去书房找父亲,却在门口被管家福全拦住了。“小少爷,老爷在会客呢,您啊不能进去。”福全原是谢松的书童,在谢松寒微时便跟随他,谢府中几位主子都给他几分脸面。
“阿福叔,是什么人啊?”谢文纯没有硬闯,乖巧的在门外站住了。
福全犹豫了一下,觉得告诉小少爷也无妨,“是沈灼然先生的儿子,叫沈维言的。”
“沈——维言?我还见过他呢!有个七八岁的小胖子,叫沈宝山的,他也来了吗?”谢文纯一下子来了精神,府中玩伴少,他性子又是个跳脱的,与那日不过见了一面的沈宝山十分聊得来。
“没有见到,沈公子是一个人来的。”福全摇摇头。
这时书房门开了,只见沈维言和谢松前后走出,沈维言的眼圈似乎有些红,谢松也是面色沉肃,见到儿子,却是一愣。“你小子,鬼头鬼脑的又到这里来做什么!”
谢文纯也不害怕,大大方方见了礼后蹭了过去,“爹,我下了学想你了嘛!”又转向沈维言,“大哥哥,大宝他怎么没来”
沈维言没想到会在书房外见到这位谢家小公子,本以为谢家定是家规森严,看来谢大人私下很惯孩子,当下说道,“今日来拜见伯父,家弟顽劣,便没有带出来。”
谢文纯又道,“大哥哥要在天京住了吗?能让大宝来我家玩吗?”
谢松道,“你维言兄长来天京有事要办,文纯不要胡闹。”
谢文纯却不依不饶,“那我能去找大宝玩吗?我发誓不会耽误大哥哥办事情!上次大宝还说,搞清楚了孔明的的原理来告诉我呢!”
沈维言见此,心下却是另一番滋味。自己此番老父腿疾不良于行替父奉召上京,幼弟又偷跑跟随忙中添乱,临行前父亲曾嘱咐自己事情紧急可找谢阁老求助,此番人刚至京城泄露行踪就有接二连三的刺杀,他年轻气盛不愿托庇于谢氏,未曾主动登门,前日在多宝阁巧遇谢松,一口心气便泄了——他实在是怕完不成老父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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