馐,大都为参观沈六首或者讨教学问而来,自然答应。
行酒令,就是众人推一人为令官,或出诗句,或出对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不然则被罚饮酒。行令之人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沈灼然是主人,第一轮酒令众人就推沈灼然作令官,先出一句。
沈灼然道,“既是赏菊,第一轮就以菊花为题,不限韵。”沉吟片刻,道,“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席间纷纷叫好,谢文纯咀嚼这几句诗句也觉清逸雅致还有隐隐的傲骨,很是不凡。
酒令继续向下走,都说了是赏菊会,来赴宴的人怎么可能不准备赏菊诗,一时间其乐融融,大家互相吹捧。
不多时就轮到了谢文纯这里。席间人有的听说过“大晋最年轻的秀才”,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崔太守的外孙,有些笔墨的。
谢文纯也准备过,假装想了一会儿开口道,
“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
席间静了一会儿,清河一颇有名望的老举人道,“轻香酒暂随,好,好,好,后生可畏啊!”
又有人道,“不愧是崔太守的后人,真是年少俊杰!”
说实话沈灼然请这么多“闲杂人等”来,心里是有些郁闷的,不过谢文纯诗做的确实有几分韵味,心中暗暗点头,也出言道,“遣词细腻,意境更是清远,好!”说着,看向谢文纯做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沈灼然不常夸人,他这么一说大家更是热烈,好不容易才继续进行下去。
谢文纯脸有些发热,心说就在酒席做几句诗就收徒了?不会这么儿戏吧?
沈灼然当然不会这样安排,酒过三巡,人们三三两两散开各自游览相谈,沈灼然来到谢文纯等人面前,“谢小公子,今年几何?”
“回先生,文纯今年十一。”
“前江后浪铺前浪啊!”沈灼然叹道,他旁边几个文士也纷纷摇头晃脑,引经据典的说了几句诗。沈灼然心说这般做派可真尴尬,面上还装着, “三位,还有岑兄、李兄,这边请。”说着带几人来到一凉亭内,继续说些闲话。
姓岑的老先生与沈灼然有些交情,来到亭中四下观赏之时看到一处,出言道,“灼然,这半首诗是你还没有做完的么?”
沈灼然心说终于有人看到了,当下故作愧然道,“写到一半,突觉笔力不足,唉,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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